他母親是中國人,是一位俄羅斯貴族的女傭,兩人乾柴烈火之後,就有了田恆。
後來這個貴族去了歐洲,投奔親屬,臨走之前,給田恆娘倆一筆錢,讓她們自生自滅。
田恆隨母姓,在齊齊哈爾長大,長大之後,就去投軍。
他在張文鑄還是小排長的時候,就跟著他混,兩人一直相互陪伴到如今。
可以說,田恆是張文鑄的心腹,見不得光的事兒,都讓他做。
“田哥,我可想死你了!”陳真一個熊抱,就撲到田恆的身上。
田恆也是個性情中人,抱著陳真轉了兩圈,之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咱們晚上好好敘敘舊,司令還在等你,趕緊過去吧!”。
陳真從田恆身上下來,面露遺憾地說道:“今天晚上不行,得明天晚上。”
“田哥你也知道,我在警視廳還有個公差,今天晚上金廳長要請我吃飯。”
“明天晚上,我好好請你吃頓大餐!”。
田恆聽到陳真話,立刻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高!你小子高!”
“剛到哈爾濱就身兼數職,是個好材料!”
“好了,咱們別讓司令久等了!”說完,就拉著陳真往樓上走。
坐電梯又上了兩層,田恆帶陳真和小安子,往走廊深處走去。
路過軍事顧問部的時,看著滿屋子的日本人,田恆冷哼了一聲,臉上顯現出厭惡的表情,但很快就收起,跟陳真有說有笑地往前走。
三人來到警備司令辦公室前,陳真讓小安子在門口等著,自己則跟田恆走進去。
田恆先是敲了敲門,聽到屋內有人喊“進!”,才推門而入。
陳真也隨田恆進入辦公室,見到辦公桌後,身穿軍裝,文質彬彬的張文鑄。
張文鑄是光緒二十五年生人,今年才三十四歲,不管是在原來的東北軍,還是現在的滿洲國,都算是青壯派。
保定軍校畢業,一直都在馬占山手下混,是馬占山騎兵旅參謀長。
後來投靠了遠遠遠親張景惠,又靠出賣討伐馬占山,讓日本人信任有加,讓他接任程志遠,成為濱江省中將警備司令。
“老叔!”陳真進入辦公室後,乖巧地叫人。
張文鑄目光從檔案上移到陳真的身上,靠在椅子上,笑著說道:“三哥說你小子在新京不省心,給你安排個職位。”
“三姐也讓我好好管教你,說你不聽話,我可以出手教訓你。”
“小真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得讓三哥他們省點心!”。
聽到張文鑄的教訓,陳真也是小臉一紅,低著頭不說話。
張文鑄見狀也是哈哈大笑,對田恆說道:“今天中午我陪我大外甥吃頓飯,你去準備一下。”
“到後勤部領一套軍服,既然是軍人,還得穿軍服,剩下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一下!”
“不是來了一批馬牌擼子嗎?給他也能一把,現在哈爾濱不安穩,還是得有兩件趁手的傢伙防身!”。
田恆答了句“是!”,就轉身出去,帶著小安子給陳真置辦家當。
張文鑄讓陳真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囑咐道:“現在的哈爾濱,亂成一鍋粥。”
“各路的牛鬼蛇神,都在大顯神通。”
“金桂榮就是空架子,特務科的工作進展,也差強人意!”
“但這不是咱們該參合的事兒,你去警視廳,安心領薪水,少管那檔子爛事兒。”
“憲兵隊那邊,現在還沒有日本軍事顧問,你好好幹,做出點成績,老叔在給你挪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