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注意力掃了一眼,夏旭果不其然的在段智毅的後腦上找到了一處縫合口,不僅縫合粗糙而且連旁邊的頭髮都沒剃掉,導致傷口並不是很顯眼。
很明顯,他的腦控技術研究並不像潘遠航那樣實現了體外精準感測,而是走向了體內植入,並且這個瘋子直接將未完善的裝置植入了自己腦子裡,還特麼很可能是自己動手或者找的某個黑診所。
從某個角度而言,這段智毅大概也算得上是個感人至深的痴情種了。
不過夏旭顯然不可能站在對方的立場共情的自我感動。
他可沒忘記那葬身在其手中的董長河一家與十多名公職人員,更沒忘記僅在幾十分鐘前這位對他和小白花的威脅。
所以現在他不僅不會憐憫,反而要殺人誅心。
“給你看個好東西。”
夏旭眼神微動,走到已經被張群他們捆束起來的段智毅面前,俯身與其對視片刻,旋即突然嘴角微翹,身體直立的同時從兜裡掏出一副眼鏡。
潘遠航留下的智慧眼鏡。
簌簌,簌簌!
眼鏡戴上,他身後的揹包也傳來稀稀落落的摩擦聲,一條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悚警惕起來的機械蜈蚣緩緩冒出了頭,繞過他的肩膀與脖頸,與段智毅來了個對視。
“這是我昨天剛買下來的,據說是某人幾年前的成果。”
夏旭再次低俯下身,笑眯眯的湊到段智毅的耳邊,聲音細微若惡魔低語:“哦,對了,那個人好像姓潘吶。”
瞳孔,驟然緊縮。
旋即是快速的擴散。
那雙哪怕被提著脖頸拎起來、明知將面臨自身的終末,哪怕充血成猩紅一片,仍舊於歇斯底里中帶著信念與炯炯神光的雙眸,驟然暗淡了下來。
恰似被撥動開關的電燈,快捷,即時,突兀。
“不!可!能!”
“你在騙我!”
“不可能!”
被擒住後並沒任何掙扎舉動的段智毅在此刻瘋狂掙扎了起來,歇斯底里,又如哀泣。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覺得只有你才能救她吧?你不會把這個當做了畢生信念和追求吧?”
夏旭故作誇張的陰陽怪氣著,復又俯身湊近,笑眯眯的低語:“你可別忘了,有人比你更加的天才,而且還是她的正牌丈夫。”
殺人誅心!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能比他更能清楚的知道如何去摧垮一個人的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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