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從某處牆爬了進去,跟著林清黎走,走正門是不存在的。
入大理寺,兩人沒有被阻攔,很順利的見到許秋言,還有蕭太尉家小姐蕭落落。
“不過……你兩的位置是不是反了。”林清黎看著他們說道。
裘景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但是他沒有掀開帽子,站在蕭落落身邊的許秋言盯著他看,“這位是?”
“裘景,他最近太出名了,未來一段時間都會這副裝扮。”林清黎眨了眨眼說,然後吧唧吧唧地嚼著嘴裡的糖葫蘆。
坐在許秋言身邊的蕭落落盯著她問道:“你是誰?”好矮啊,又瘦弱,長的一般般,這是男的嗎?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彷彿蕭落落才是上司,許秋言是下屬。
林清黎自我介紹:“黎落司,新任大理寺寺正,官位比你身邊的那個還高。”
“哦,”蕭落落風輕雲淡地回應,依舊面不改色地坐著。
“黎大人。”許秋言比較識趣,趕忙上前行禮,並告知,“這位就是蕭太尉的千金,蕭落落。”
林清黎看她無動於衷,手裡的葫蘆串往後一扔,“靠邊。”越過許秋言沉著臉走向蕭落落。
許秋言看著她問道:“你要幹嘛?”
“嗯?”裘景也疑惑地看過去,林清黎很少冷著臉,而且她這麼認真的樣子,一看就是要衝過去打人的架勢。
蕭落落看著她暗沉的眼睛,心裡沒底了,這個人不怕她爹蕭太尉嗎?她要幹嘛?
林清黎臉上的神色陰冷暗沉,她走了過來,抬手就將坐下的人拎起來粗暴的扔到地上,自己坐下。
動作太快,蕭落落腦子一空,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臉疼,鼻子磕到地板已經撲紅。
她轉身怒吼: “你幹什麼?”
“頂撞本大人,你可知後果,別說蕭太尉,就是裕王偏向你,也保不住你的小命。”林清黎冷道,隨後森然一笑,“怎麼?以為自己是蕭太尉的女兒,在京都就能為所欲為?”
蕭落落捂著鼻子,一臉頑強不屈,絲毫沒有因為被人扔到地上而哭訴。
她明白麵前的人生氣是因為他沒有像許秋言那樣給他行禮。
她最討厭的就是古代這種尊卑禮儀,更厭惡那些仗著自己官位加身,不通人情的人。
黎落司,本姑奶奶記住你了。
“我從來沒有為所欲為過了,倒是黎大人,沒有緣由將我重重摔在地上,致我受傷,此地是大理寺,難道一點律法都沒有?黎大人身為寺正,就是這樣為官的?”
許秋言算是看明白了,林清黎是為了看她的底,走到裘景身邊,悠閒地坐下喝茶。
裘景自林清黎坐下的那一刻就發現了,難得有一齣戲可以看。
“你還知道本大人是官?還知道律法,那你既不是皇親國戚,又沒有爵位官位,見到本官為何不行跪拜之禮?”林清黎對著蕭落落反問。
蕭落落很快站了起來,儘管是自己沒有道理,但她還是編出一個理由說道:“因為……還未來得及,我剛剛就想行禮,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摔在地上,難道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林清黎不甘示弱:“解釋就是,你對本官不敬,如果你不認識本官還情有可原,可剛才本官都已經將姓名及官位說出,但你依舊坐著,一句哦就完了,並未動身,現在還巧舌如簧誣衊本官,許大人,你覺得本官該如何做?”
“誣衊朝廷官員,輕則入獄三年,重則十年,對有品階官員不敬,應重大三十大板,這是輕的,重的可以五十,大人可根據以上做判決。”許秋言淡淡講述道。
他一說完,蕭落落噗通跪在地上,跪拜誠懇認錯:“大人我錯了。”命重要,別說五十,三十大板,屁股都沒了。
身為一個優秀的穿越者,必須做到能屈能伸。
“聽許大人說,你很有能力,自薦到大理寺查案,本官以為來了什麼厲害的人,沒想到是一個仗著家世玩鬧的千金大小姐,你當大理寺是什麼地方?”林清黎怒問。
蕭落落抬頭一臉正經道: “大人,我沒玩鬧,也知道大理寺是給受害人一個公正的地方,大人給我一次機會,我…”她看著林清黎威嚴的臉色,聲勢減弱。
現在的她直接一手攬下煮屍案,根本不行,除非做出一點成績不然在這裡站不出腳。
她想了想,“當然煮屍案這種大案子,我一個新來的您自然覺得不靠譜,但請給我一次協助的機會,我可以幫到您的。”
林清黎盯著她,臉上的陰沉沒有減少一分,“一個深宅嬌氣的大小姐,你能幫本官什麼?”
果然,就是看我是女人,所以貶低我,看不起我,故意抓弄我。
蕭落落握緊拳頭,她發誓總有一天,一定會讓這個混賬黎落司承認她不是花瓶,現在必須要隱忍,“大人,我還沒接觸案子,能幫到您什麼,得看案子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