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黎猛地站起來，頓時迴光返照，活力滿滿，“多謝殿下恩賜，那我就不客氣了，好了，現在要去查案。”
走了幾步，她忽然想起一件大事，“連雲呢？？”
兩人再度回到那宅子，宋楚然帶著她飛上了屋簷，大多鬼麵人都在清理書閣，守備鬆懈。
宋楚然輕聲問：“連雲進到這裡就不見了，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不知道時辰，在她進來後大概半個時辰我就進去了，然後就碰上你們了，進來的地方就是那堵被砍了的牆。”林清黎指著說道。
“這地方不大，連雲勘察不會花這麼多時間，應該是進來沒多久就被抓了。”
林清黎詫異驚呼： “啊？以連雲的能力怎麼可能？”
宋楚然撇了她一眼，“你以為她能打過孫自明就天下無敵了？連雲的輕功不弱，但是對上清柯，她還不行，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抓她的人不是清柯。”
“額？你怎麼知道抓她的人不是鬼麵人。”她皺眉疑惑不解。
“清柯這個人，我太瞭解了，如果是他抓了連雲，肯定會第一時間交給蕭太尉，然後拿捏住我的把柄，或者在我提出要墨遲的時候他就會拿連雲威脅我。”
林清黎： “那也有可能他不知道連雲是我們的人。”
“他知道，連雲還沒當侍女的時候是跟在我身邊查案的，隨我常出入大理寺。”
“怪不得連雲看案子的眼神有點興奮，嗯？那她怎麼成我的侍女了？”她更加疑惑，難不成是宋楚然安排監視原主的？
宋楚然： “她自己要去的，我怎麼知道？當時她態度強硬，根本攔不住。”
“哈？”林清黎更詫異了，竟然是連雲自己要來，為什麼？在裕王身邊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為什麼當個伺候人的侍女？
連雲怎麼想的？
腦子壞掉了？
“齊希說，這附近沒什麼可疑的人，既然不是清柯抓的，那八層是煮屍案的兇手帶走了連雲，而且就在這座宅裡面。”宋楚然掃了一眼宅子的結構，“樓都比較高，就我們剛才去的書閣來看，這裡面所有高的閣樓應該都是有機關的。”
“確實，而且我們不清楚機關是不是一樣的，如果每座閣樓的機關都不一樣，很危險，連雲跟在你身邊挺久的，那她有沒有學到一點東西，比如說給我們留個記號什麼的。”林清黎滿眼盯著他，很是期待。
“不知道，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她以前幹過一件事。”宋楚然勾起嘴角，輕輕一笑。
“什麼事？”
“她對一些氣味很敏感，所以經常會留下，她自己認為我們可以聞到的東西作為標記，後來我們就抓錯了人，曹實被她罵可慘了。”說著說著，他垂眸長嘆，“很久以前的事了。”
林清黎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慰，希望他能節哀，看淡曹實死了的事實。
順著他的話，她有種不好的念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連雲會放什麼古怪的東西作為記號？”
宋楚然沉思片刻道：“我想想，骨灰。”
“咦！這麼滲人的東西？”
宋楚然：“泥巴。”
“哈？這東西不是到處都有？”
宋楚然：“碎葉，一些被蟲子吃掉的葉子，碾碎撒在路上指路。”
林清黎眯著眼睛，懷疑人生， 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她落伍了，“這種葉子能有什麼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