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揮灑,小院幽幽。
一張秀床上,婠婠盤膝而坐,一雙玉掌按在祝玉妍的後背上,正在用同門同宗的天魔真氣給“陰後”祝玉妍療傷。。。
兩女頭雪白的額頭均已有了汗珠,顱頂一陣白煙氤氳。
尤其是祝玉妍,她蒼白的面頰上泛起一陣潮紅,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將貼身白衫打溼,流露出豐腴的風情。
過了半晌後,祝玉妍“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中竟帶著森寒之氣,剛吐出就瞬間凍結起來,宛如璀璨血晶。
又過了幾個呼吸,祝玉妍才用虛弱的語氣道:“婠婠,好了,寒氣已被驅除,為師已無大礙,剩餘的都是皮外傷,調養些時日就是。”
“知道了,師父。”婠婠也不逞強,先將祝玉妍扶起,讓她仰躺著,這才自懷中取出塊繡帕,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婠婠……聞長老她們怎麼樣了?”祝玉妍猶豫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問道。
婠婠面色一黯,低頭道:“旦梅、闢長老已死,聞長老陷入昏迷之中,就算能救回來,一身功力也最多隻剩下四五成。兩百二十三精銳弟子有大半死亡,剩餘的也多是精神失常,唯有寥寥數人是正常的……”
祝玉妍一陣沉默,旋即幽幽一嘆:“這次是為師之錯,尚未調查清楚對手實力前,不顧勸誡,貿然出擊,以至釀成慘果。”
婠婠搖頭道:“師父已做好萬全準備,但只要不曾親眼所見,只怕就很難相信公子那一身超凡脫俗的武藝。”
祝玉妍長髮披散,鋪在枕上,如同一匹上好的黑色綢緞,輕輕一嘆道:“不管如何,輸了就是輸了。”
婠婠道:“師父我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此役過後,陰癸派頂尖高手盡折,該如何爭奪天下,統一兩道六派?”
祝玉妍苦惱的搖了搖頭:“為師也不知道。”
婠婠美眸一亮,道:“師父,不如你順勢投靠公子吧,以公子的手段,將來必能統一中原,我們陰癸派也能扶搖而上,凌駕兩道六派、靜念慈航之上。”
祝玉妍揮了揮手:“婠婠,為師知道你的想法,再讓我仔細考慮考慮吧。”
待婠婠離開後,祝玉妍往上挪了挪身子,用枕頭墊在玉背上。她的身形曲線,越發如山巒起伏,動人非常。
祝玉妍又是輕輕一嘆,打算暫時不思考這煩心事,待恢復了傷勢再說。但一閉上雙眼,腦海又不由浮現出玉連城的身影。
那人負手卓立,有著說不出飄逸從容,嘴角總是溢位一絲運籌帷幄的笑容,如王孫公子。
可他一旦出手,舉手投足間都有劈山斷嶽般的力量,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霸氣。
“此人究竟只是一介莽夫,還是絕代豪雄?”祝玉妍美眸倏然睜開,閃爍著如星辰般的光芒,卻又暗藏如狐狸般的狡黠。
翌日。
一輛馬車停在小院前。
祝玉妍搖曳著風情,來到馬車旁。經過一夜的調息,她已能活動自如,但不能隨意催動內功,否則傷勢必然加劇。
“師父,上馬車吧,公子也在車上。”婠婠騎在馬背上,手中拿著一條鞭子,顯得英姿颯爽。在說話時還向祝玉妍打了個眼色,示意和玉連城在車上好生相處。
祝玉妍遲疑了半晌,便掀開簾子,進入馬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