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人激動了握住了關夫人的手,道:“果真娘子與我同心,我便是這般想的,不過我們送去京城不可,得讓京裡來人。”
兩人便對視一笑,就聽得小囡囡一聲嚶嚀,哭了起來。
關夫人道:“怕是要換尿布,叫奶媽過來。”
關大人飛速的轉身在火籠子上拿了尿布,道:“叫什麼奶媽,阿耶親自給我小囡囡換一條。”
素雲這幾日仍然不能出門,只暈暈乎乎的一直睡,就連陸磊都覺出了不同來。
連連叫了幾個大夫來,都沒有什麼結果。
去了藥鋪子裡去尋江文遠,江文遠年前二十九就回松山鎮去了。
衛媽媽看著陸磊掛滿寒霜的臉,再看看素雲這樣一直昏睡著,臉色蒼白的很,也一籌未展。
府裡的氣壓低到了極點,連一向歡脫的如意如今凡事都小心翼翼的,人人都想避開陸磊。
一日那刀疤眉附耳在陸磊身邊耳語了幾句。
陸磊忙祝福了衛媽媽看著素雲,只出的門去,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道,端的是一副仙骨道風的模樣。
忙拱手請進道:“道長,何時到的是這府城?”
“我這一生,隨處漂泊,可不就是這樣的過。”
“只覺得這邊有些異象,勾的我來了此處,原來是石頭你的府邸啊,如今做了什麼官,轉運使?”
“是!”陸磊恭敬的拱禮。
“上次元豐老鼻子讓你去北地,已經十幾年過去了,真的是世事難料啊!”
那道長將拂塵一揮,坐在桌前,抓起了一個大雞腿,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通。
陸磊只恭敬的給他斟酒,決口不提其他的。
待那老道吃飽喝足,打著飽嗝,剔這牙的時候,陸磊依然還是恭敬的很。
“石頭啊,今日我是為了你夫人肚裡的孩子來的。”
道長的聲音含糊不清,陸磊眼神一凜,直起了腰身。
“道長此話何意?”
“我有個屁的意思,你的娃兒有難,元豐個老鼻子非得讓我來,你道我是閒的慌?”
“喏,那老鼻子讓我送信來的,我已經先看了,倆選擇,一,你的娃兒其中第一個送去那道觀裡呆上十三年,另一條路就是,你夫人一直戴著這木珠子,等到那女娃子一出生把木墜子在給女娃戴,元豐是這麼說的。”
“道長,一會男,一會女的,我有些不明白。”
“有撒不明白的,懷的是一男一女啊,不然元豐老鼻子把我從山上揪下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