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雲只懶洋洋的伏在車上,春雨進來的時候,臉還是緋紅的,春雨眨巴眨巴眼道:“大人吩咐我來守著大娘子的。”
說著拿了一件薄披風給素雲披上了,實在沒眼看啊,大娘子的衣襟都扯鬆了,漏出來一片點點的紅痕,慵懶的撩人的緊,春雨自己都覺得這場面實在是香豔極了。
這些事合著不能是大娘子自己熱了扯的,想到那被戲稱賽閻王的陸大人,春雨實在無法將那名號和眼前的這一幕聯絡在一起。
結合之前聽到的那些動靜,她自己目不斜視的端坐著,再不肯往素雲那邊瞟一眼了。
外面的如意依照計劃,隔一會就拍門呼喊,隔一會就拍門呼喊。
並時刻注意那假意暈倒在地的婆子。
許夫人本是想著來察看莊子,依著她敏銳的頭腦,立刻便覺出了異樣,這莊子有問題,但是有什麼問題,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如今看顧莊子的人是楊家的親戚,她自然也逃脫不了干係,只能等陸大人從莊子裡出來,再檢視情況了。
至於那暈倒的婆子,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思及此,她取出來自己身上的緋色汗巾子,悄悄的搖了搖那婆子,只那婆子竟然緊閉了眼睛裝暈,那眼睛卻逗的厲害。
就不管不顧的將她雙手綁了起來,剛剛打了一個結,那婆子就“悠悠轉醒”。
“哎呦,我這是怎麼了,哎呀有劫匪要劫財劫色了,救命啊!”
這慌亂她裝的倒是有模有樣的,只是眼前的幾人都不吃她這一套。
她嚎叫了一通,只覺得手被綁的更緊了,只得睜開眼道:“煥兒媳婦,你這是要幹啥,要謀殺你伯母嗎?你這喪盡天良的小賤人,趕緊給我鬆開,否則看我不讓煥兒休了你去!”
她這邊自言自語的帶勁,許夫人將那汗巾子緊緊的綁好了道:“伯母那您趕緊的去,否則晚了,我都怕你沒機會了。”
這時候莊子裡傳出來了殺豬般的叫聲,她頓時慌的從地上起來,隻手還被捆著,又被許夫人一把摁在了地上。
“你們把我的兒子孫子怎麼樣了,那些糧食跟我們無關,跟我們無關啊。”
許夫人神情大駭,怎麼跟糧食扯上了關係,難道這家人揹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成。
聯想起前段時間官府撥下來的救濟米糧,她有些慌神,她覺得楊煥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是這婆子的神態她卻不敢如此斷定了,封大人和陸大人都沒有在的情況下,難免楊煥他犯了糊塗。
環顧四周,如意還在時不時的扮演著砸門敲門,盈盈只靜靜的站在素雲的馬車旁邊。
她看著四周蒼茫的一片,心頭最後一片希冀也落了空。
封靜受了刺殺回來,並沒有大肆宣傳,只是靜靜的呆在後衙養傷,隨後陸大人回來,時局生變,楊煥被撤,開始開倉發放米糧,府城的局勢頓時大變,所有的事情井井有條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難道這事情,楊煥有什麼手腳在裡面不成,她只覺得手腳冰涼一片,站立不穩就往下一倒,正好跌在那婆子的身上,又引得她嗷嗷的嚎叫了一通。
莊子裡的叫聲片刻就消聲了,許夫人六神無主的坐在那婆子身上,心裡頭不斷的推翻自己的猜測,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