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阿孃交代的話,若陸磊強勢,自己便要嬌弱些,凡事順著他就好,於是她怯生生的開口道:“你還沒洗漱呢,你要先洗漱嗎?”
“乖,別這麼看著我。”陸石頭將她放在床上,手肘撐著覆下去,呼吸在素雲的耳邊呢喃著。
素雲腦子裡燒的像一攤漿糊,陸磊只將她摟的緊,卻不見有什麼動作,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像阿孃口中那般的表現的柔弱的,取得他的憐憫,只是緊張的連呼吸都亂了節拍。
她覺得這樣的陸磊雖然有點莽撞,眸子的光也炙熱的很,卻不讓人害怕,反而有點可憐。
她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就想轉過去頭,避開下,又被他捏住了下巴,泛著酒味的嘴巴,帶著迷惑人的酒香,就噙住她的朱唇,身子也重重的壓下......
腦袋裡嗡的一聲,彷彿腦海裡有一根緊繃的琴絃,由於繃得太緊了,崩的一聲就斷開了.......
心在砰砰砰的亂跳,只覺得他此刻很危險,想推開,就想起阿孃的話,一時間手抓住了他的衣襟,被親的昏頭轉向,偏他口中的酒香薰藤著襲來,她竟暈暈乎乎的不知所以了。
可憐那喜婆子守在門外,驚詫的羞紅了臉,一時又找不到人來守門子,外面的宴客還沒散去,又開口提醒不得。
只好厚著臉皮親自守了門,屋裡傳來的動靜饒是她一把年紀的婦人聽了也是面紅耳赤不已。
這時陸大娘子匆匆的趕過來,才發現喜婆子正尷尬不已的在門口守著,剛一靠近,就聽得屋裡面有男子溫柔小意的哄騙聲,夾雜著呼痛的嬌嫩嫩的聲音,陸娘子頓時也漲紅了一張臉,倆人面紅耳赤的商量一番,索性拿了一把鎖,將門從外輕輕的鎖上,將新人的院門也一併鎖了。
尷尬的喜婆子掂掂手中的兩個輕飄飄的荷包,用手捏了捏,滿意的笑了,這陸家雖然是陸府分出來的庶子,家庭還是挺豐厚的。
至於這初次見的陸家公子,她做喜婆子多年,竟還未見過如此急色的,捏捏手中的荷包,笑了笑,也可以理解,七月裡就滿了二十三歲,同齡人的孩子都兩三個了,他卻才成親。
那小婦人,嬌滴滴的呼痛聲,還回蕩在耳邊,喜婆子不由得又紅了紅臉,上了自家的驢車。
趕驢車的正是她的夫君,見她笑吟吟的上了車,趕緊從駕車的椽子跳下來,塞給她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還有一件暖的熱乎乎的大氅,她頓時笑意更深了,心裡還是覺得這女子還是得厲害些,不然被男子欺負的狠了,日後也直不起腰來。
陸磊一時爽快了,突然驚醒過來,看到素雲一身狼藉,衣服被撕的半開,大紅的帳子裡,白膩的肌膚上,點點青紅紫的印子來,頭髮被汗溼了,沾在疲憊的小臉上,竟是累的睡了過去。
他一時懊悔自己沒忍住,起身在隔間的小爐子上,取了溫水,用帕子輕輕的擦了臉,手和身子,擦到腿間的時候,素雲在夢裡還顫抖著腿,還嬌嬌滴滴的低低的泣了幾聲:“痛......嗚嗚嗚......石頭哥哥......不要了......”
他頓時身子一緊,怔在了當場,一管鼻血噴湧而出,這般香豔的美色,猶如之前的夢境一樣,那麼真實,那麼讓人痴迷。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齜牙咧嘴的撩開帳子,看著滿室的大紅喜字,高興的一拍大腿,這不是夢,老子真的把素雲娶回家了。
一向冷淡肅然的臉上哪還有平日的模樣,只傻傻的笑出聲,回過神來,又憐惜的重新打了水,給素雲擦洗了一番,才抱著她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