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辰院被夷為了廢墟!
一個下午,傳遍了公羊氏府邸,自然有人按不住好奇,前來察看個究竟,當他們看到族長和諸位院主族老一個個站立不動時,來人悄悄退去。
人,來了一波又一波,走了一批又一批……
忽忽的冷風颳著,再過十天就要入冬了,沒了圍牆的院子,成了曠野,被攔腰斬斷的老槐樹,半截身子杵在那裡,成了一棵斷頭槐,一片廢墟之上,跪著的人,臉色愈加蒼白,站著的人都成了冰冷的石像。
一扇門,隔開了兩個世界,屋中的人圍著炭盆烤著火,四個人,一個藥師,一個傷患,一個胖姑娘,一個小童,小童和胖姑娘每隔一小會都會透過門縫往外看,每次看到族長那可怕的眼睛,他們都是一陣心悸。
“族長怎麼還不回去?”兀童小聲問了一句。
屋裡沒人回答,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族長為何站著不走。
過了一會兒,秋菊又忍不住去看了一遍,姑娘低著頭,失望的走了回來,嘴裡唸了一句:“天都快黑了!”
內室。
暗了下來,燃燒了一整個下午的白蠟全部燒成了蠟淚,藥老突然冷笑了一聲:“你這位父親可真是個人才啊!這是帶著你們公羊氏一族的頭頭腦腦給你樹敵添堵啊!他們要是在這裡站上一夜,你不忠不孝的名聲可就再也洗不掉了,而且這些捱了一夜凍的人都會記恨上你!”
公羊辰淡淡一笑,“無所謂!要是我想做公羊氏族長,名聲啊!他們支援啊!都很重要,但對一個留都不想留在公羊城的人來說,這些就有些可笑了!”
“是啊!枉費心機了!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廢了他,乾乾淨淨,省得老給自己添堵。”
公羊辰又是一笑,平淡道:“我的父親大人開口閉口都叫我孽障,我這個孽障活著,他一定比我堵得厲害,況且如今,他已經對我構不成威脅了,除非九品出手,沒人再能傷我。”
“這倒是,你小子因禍得福,識海開闢程度,同九品道士已無差異!甚至要強出一籌!”
“九品道士?不是應該是九品劍士嗎?”公羊辰有些疑惑的問道。
藥老捋了捋鬍鬚,不疾不徐的講道:“也對,也不對,靈脩未入品前,神、劍、道,三修沒有區別,都叫:靈童、靈徒、靈士,但一入品階就不同了,九品神修叫九品神士,九品劍修叫九品劍士,九品道修叫九品道士。”
“再往上八品為師階:八品神師、八品劍師、八品道師。七品是一個分界點,入了七品,神、劍、道,再次合流,統稱為真人,七品、六品、五品,都叫真人,七品真人、六品真人、五品真人,四品方可稱真君……”
聽完藥老的介紹,公羊辰才明白原來他真的真的差了太遠太遠,甚至可以說,他還沒正式踏上修行之路,不入品,不入流派,不入流。
藥老一看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老人嘿嘿一笑,不懈餘力的打擊道:“下品地靈小子,現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就你那小草兒,小靈蟲,要爬過一品一品,真如螻蟻翻山,路艱且險,遙不可及啊!”
少年不僅不氣累,反而充滿了鬥志,他興奮的盯著老人,急切的問道:“藥老,您看我的小草兒或小蟲兒什麼時候可以出來,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等不急了!”
藥老一陣無語,這小子的腦子絕對大異於常人,藥老嘆息一聲,敗下陣來,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