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先生,您……您看這……這脈象如何?”中年男子孫光耀孫藥師試探著問道。
“脈象?這種東西也叫脈象?活人的才叫脈象,死人的能叫脈象?哼哼!”老者不悅的諷刺道。
孫藥師一聽,臉刷的一下全白了,“難道……難道連您也救不了?”
“救什麼救?這人活不過三天,趕快讓其準備後事吧!孫藥師,像這種情況你應該早給病者家人說清楚,以便病者有時間留下遺言,這是醫德,你懂不懂?”老者一臉不認同的教訓道。
“三……三天?遺言?”孫藥師的頭轟的一下炸了,他失神的喃喃道:“明明可以活一個月,怎麼就只有三天?難道是我看錯了?”
“一個月?”老者嗤之以鼻,“氣脈孱弱,心脈不齊,五臟皆傷,諸脈殘破,生命透支,嘖嘖嘖!這樣殘廢的身體,現在還有口氣喘,這已經是藥神保佑了,還想再活一個月?老夫懷疑你是不是黑醫人教出來的!”
孫藥師一下子軟癱在了椅子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說好的一月?說好的能治?要是少主死在我手裡,那如狼似虎的胖秋菊,非得活埋了我不可。”
“藥……藥老……先生,真沒辦法了?一點都沒有了嗎?”孫藥師還是不死心,他可憐巴巴的看著老者:您可是藥神殿的六大藥君之一啊!是能從死神手中搶人的藥老啊!
藥老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去去……別來煩我!”
“你就是藥先生?”美少年冷冷的看著老者。
藥老眼睛一翻,這不是廢話嗎!
“老東西,我家少主問你話呢,啞巴了?”馬臉又插了進來。
“哧!這個馬臉雞眼狗仗人勢的東西是你家的?”藥老嗤笑一聲,一句話概括了馬臉漢子的所有特徵。
“你……你找死……”馬臉扭曲,一對雞眼被氣得鬥在了一起,更滑稽可笑了。
“閉嘴!”就連已經看慣他長相的少年此刻都覺得馬臉有些不堪入目。
“是!”馬臉又縮了回去。
“把劍收起來,藥師面前不動刀兵,難道小兒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懂!”藥老一臉嫌棄的說道。
刺啦!
長劍入鞘。
藥老摸著山羊鬚,微微點頭:“孺子可教!”
“藥先生,家母抱恙在身,遍請城中所有藥師會診,為何獨你一人不到?”少年冷聲質問。
藥老捋著自己的山羊鬚老神在在的說道:“老夫只在保和堂坐診,概不出診,這個狗東西沒給你說!”
“這個我不管,全城藥師就你未去,而那些廢物卻沒有一個有用的,今日你必須跟我回去!”少年冷冷的說道。
藥老臉一沉,“要麼將令堂帶到保和堂來,要麼像這位孫藥師一樣拿脈象來看,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一人也有一人的規矩,我的規矩就是如此,看與不看,悉聽尊便!”
“今日我要是非要請呢?”
“那你就是和保和堂作對,就是不給我仇九面子!”一個鐵塔一般的大漢帶著四個手下呼啦一下將少年和馬臉圍了起來。
“少主,就是他,就是他將我扔出去的!”馬臉指著大漢,一臉憤怒的叫了起來,那聲音如公鴨子一般,特難聽。
“閉嘴!”
少年回頭怒吼,這樣的聲音放在誰耳邊,也受不了。
“你們想以多欺少?”少年的臉色極為難看。
大漢嘿嘿一笑,道:“你這樣想也行,現在九爺給你兩個選擇:自己滾,還有,就是我將你扔出去!”
“你們是鏢師?”
“不錯,保和堂就是我們的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