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上路,剛出了宋家莊,便見到一個上身穿著肚兜,下半身穿著瀆褲的男人,扭著屁股,嘴巴里尖叫著,“媽呀,著火啦,救命啊。”
他徑直跑到西門慶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西門大官人,我家著火了,兄長和父親還在家裡,你快命人救火呀。”
這傻孩子,竟然如此天真!
“宋清啊,宋江昨夜就揹著你爹跑了。”西門慶說道,“而單單沒有告訴你,其中緣由,你應該知道吧?”
那宋清一愣,隨後想起上一次,西門慶曾經說過,他和宋江長得根本不一樣,兩個人是倆爹生的!
想到這裡,那宋清頓感萬念俱灰,訥訥地說道,“如今,我只懸樑自盡罷了。”
說著,他眼角流出一滴淚水。
見他說的可憐,西門慶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沉默幾秒,緩緩說道,“不如這樣,你隨我去吧。”
這貨已經成了太監,恐怕只有在東京汴梁,才能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如今自己已是代王的義子乾兒,找找關係,託託門路,或許能給他一碗飯吃。
宋清不解其意,聞聽此言,雙眼中冒出小星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聽他如此說,西門慶菊花一緊。
“鮑旭,拉他上車。”說完,他一夾馬腹,嘚嘚嘚地向前跑去。
幾日之後,便來到了東京汴梁。
西門慶對宋清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叫你兄弟,還是妹妹。”
“今日我帶你見個人,若能進的了皇宮,那麼從今以後,你就是陪王伴駕的人了。”
“不!”宋清語氣決絕地說道,“我的心裡只有你。”
“打住!”西門慶搖了搖頭,“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若你不想進皇宮,我把你介紹到青樓裡去,那裡或許有喜歡你這一款的。”
宋清聞聽此言,頓時一喜,“我樂意去青樓。”
命鮑旭和劉唐等人,直接去了酒坊,西門慶則帶著宋清,直奔樊樓。
龜公見到西門慶來了,嘿笑著說道,“公子爺,您樓下少歇,我這就去回稟師師姑娘。”
不大一會兒,龜公回來,“公子爺,您樓上請。”
西門慶帶著宋江,直奔李師師房間。
砰砰砰。
門敲響之後,那李師師立刻從銅鏡前起身,走到房門前開啟。
只見西門慶身後,居然跟著一個男人。
她不禁暗暗皺眉,“這人是誰?”
西門慶將宋清的遭遇,緩緩地講述了一遍。
“師師姑娘,我欲讓他留在樊樓,等待與他有緣之人,不知道姑娘可否幫忙?”
若是別人說這話,李師師斷然不會答應。
但這西門慶,她卻另眼相看,一則西門慶是她的知音,所謂千金易得,知音難求。
二則,這西門慶卻是個難得的人才,能釀造出西門釀這等美酒,便是掌握了東京汴梁的許多資源。
李師師莞爾一笑,“活兒怎麼樣呀?”
活兒?
宋清現在成了太監,手無縛雞之力,哪裡還能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