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黃金週,紗霧收穫了不少衣服。
外套、居家服、運動服、各種襯衫、裙子、長筒襪、甚至還有內衣褲;呃,紗霧讓看的,內衣褲他也沒看,只知道有。
都不貴,也不是什麼奢侈品牌,
奇異的是,幾件外套、連衣裙包括兩件小襯衫是夜櫻雪穿過的。
跟新的一樣,如果紗霧不說,神宮誠是看不出來。
那時他沒明白,怎麼能給舊衣服!
雖說紗霧從小到大一直穿平價貨,可也沒穿過誰的舊衣服。
後來看著紗霧開心地換了這件換那件,他忽然懂了。
紗霧真不拿夜櫻雪當外人。
這也是他幫忙拿書包的原因。
之後沒什麼話,各自撐著透明雨傘出校園,兩人並肩走,沒有一句交談。
應該很尷尬,可誰都不覺著尷尬。
小雨輕輕拍打著雨傘,輕的像霧、柔的像雲,好像無限長的細線,連線了原本遙遠的天空與大地。
大地在感受著天空溫柔的呼吸,天空在品味著大地沉穩的心跳。
不嘈雜,不喧鬧,不突兀。
暗謐而沉靜。
依然相隔遙遠卻彼此守望,滄海桑田也好,白駒過隙也罷,彼此的陪伴就是最珍貴的守護。
或許,這樣默默的走,就很好。
走到站臺的時候,神宮誠側頭看過去,看到了清清的眼眸和淡淡的笑,也笑了一下。
依然沒有說話。
兩人的目光又都投向天空中灰濛濛的細雨。
音羽站裡等了一會兒,東西線比新宿線先進站,他把書包遞了回去,她也沒說客套的謝謝。
“去鳥之屋用餐嗎?”
上車前,神宮誠回頭開個玩笑,“不收你錢的。”
“改天吧。”
夜櫻雪輕輕搖頭,“代我向立花阿姨問好。”
神宮誠點頭,上車。
東西線電車啟動,噹噹的出站聲提醒過往行人注意。
目送著電車離去,夜櫻雪忽然有點後悔。
答應好了。
很想去,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跟他一起去。
好喜歡那個小店,好喜歡立花阿姨,也好喜歡立花阿姨和紗霧日常的吵吵鬧鬧。
那才是生活。
那,才是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