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鬱綰那得意的笑容。
起初她以為那是假的，那是以前的照片。
可……
鬱綰像是不讓她找藉口一般，那照片之中，擺放著一個日曆。
日曆上的日期，清楚地告訴她……
那就是一個星期前的事。
多打臉啊……
她還做些美好的夢，以為自己與殷昱晟有美好的未來。
現實給過她一巴掌了，可誰讓她不知道痛，於是現實又給了她一巴掌。
讓她從所謂的“美好的未來”的幻境中脫離了出來。
實在是……
諷刺得很。
看到盛止汐嘴角噙著的那一抹苦笑，殷昱晟立馬慌了。
即便是上次的對峙，盛止汐也未曾表露過這個表情。
當初的盛止汐睜大眼眸，一雙好看的眸中噙著這分霧氣，而如今的盛止汐，卻彷彿是被現實打敗了一般，連震驚的表情都沒有了，只餘無奈的苦笑。
上一次殷昱晟還覺得有挽留盛止汐的餘地，然而現在……
他覺得自己似乎就要失去盛止汐了。
殷昱晟嘗試過狡辯，嘗試過為自己開脫罪名，更試過讓盛止汐將氣都撒在他身上，只要她願意消氣，還願意與他在一塊，那便足夠了。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他抓起盛止汐的手，讓盛止汐扇自己巴掌，並解釋道：“我真的想與她斷了聯絡，真的……可她說要與我見最後一面，我想著……也確實該當面斷乾淨，可是……可是……可是她在我杯中下了藥，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信我，我真不是要與她不清不楚的，我發誓！”殷昱晟很是著急，抬起手，一再保證地說：“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負你！”
說完，他的聲音中帶了幾分顫抖：“求你了，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