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陳頌報平安的時候他爸媽已經過了最初的激動,完全沒有催著陳頌抓緊回家的意思。
“兒子啊,在外面旅遊也挺好,壓力不要太大了。
我和你媽之前去了趟星海,還以為星海有多好讓你小子不願回來,可去了之後所有人都忙忙碌碌,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還是咱們山裡好啊,起碼沒有這麼奔波忙碌的生活。
等你在外面玩夠了,咱們一家回山裡住,起碼放工之後可以好好喝杯酒,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這不是比那些水泥棺材裡的生活強太多了?”
水泥棺材……
陳頌的父母都是做殯葬業的。
父親是力工,工作是幫火葬場扛屍體,跟帕猜算是同行。
母親是技術工,負責給屍體做最後的入殮妝。
一家人的生活雖然清貧了點,但是還算過得去,每天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父親會弄上一杯劣質的廉價白酒,在母親不滿的抱怨中喝的醉醺醺的,一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那時候雖然一直有變異的新聞,但總感覺那些怪物都在遙遠的地方,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自己都是對抗七大變異兇獸的領頭人物了。
“咳,爸媽,我現在有五個億了,算是這幾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兒子啊。我知道你壓力很大,出現幻覺什麼的咱們還是得積極治療才行。
我們跟梁大夫的關係很不錯,有空你還是得抓緊看看去啊。”
陳頌微微一笑,他沒有爭辯,輕輕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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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陳頌能行嗎?”
總長官邸的秘密會客廳內,費迪南德親手給阿里諾斟了一杯茶,頗有些揪心地問道。
阿里諾坐在原地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看著茶杯裡的茶水漸漸加滿,他露出了一絲頗為深沉的笑容。
“他是做不到的。
我已經打聽過了,北方聯盟出動了幾乎全部的戰略轟炸機和潛艇部隊,星海特別對策小組的組長臨陣拼死一搏,這才勉強殺死了按個怪物。
陳頌的異能在棺材村已經展露出來,是一種向四周擴散的法術傷害。
嘿,鳴沙巨獸來去自如,用這個還能殺了他,真當我傻嗎?”
“啊啊啊?”費迪南德一臉驚恐之色,手上的茶壺都猛地顫抖了一下。
他跟阿里諾不一樣。
阿里諾投資的方向很多很雜,就算整個南洋聯盟被再次破壞也能去海外吃香喝辣,等鳴沙巨獸玩夠了再回來重新割韭菜就行。
可費迪南德不一樣。
他的家族勢力不算太大,如果南洋聯盟像上次一樣被摧毀,他雖然能逃到海外,但終究是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