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找您還有別的事.”秦月低聲說。
“上來吧。”白夫人沒理秦月,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一諾平時有私人大夫嗎?她通常去哪裡看病?”秦月問。
“為什麼這樣問?與她的死有關係嗎?”
“也許有關係。”秦月回答。
“她經常去的醫院是市立醫院,私人醫生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秦月轉身跑出來。
白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秦月出來後直接給劉曉打了電話。
“什麼事?要過來吃飯嗎?”秦月聽她的聲音正在吃飯。
“不了,你表哥不是在市立醫院嗎?”
“是的,怎麼了?”
“你幫我查一查,是否有個叫何一諾的最近在那看過病,很著急!現在就查。”
“好,姑奶奶,何一諾?那不是楚漢的…….我馬上就給他打電話。楚漢那事什麼時候結束?”劉曉問。
“不知道,他不不讓我管這些。”
“好吧,你也想開點,我現在給我表哥打電話,有了結果立刻告訴你。”
身後有影影綽綽的人影,林城派了兩個人保護秦月,秦月總能隱約知道他們的位置。
過了半個多小時,劉曉打來電話。
“是的,你說對了,年前是有一個叫何一諾的過來看過病,她得了肝癌,晚期,已經轉移到了肺部和淋巴。我讓表哥看了那人的電話,你看看是不是她。”
“我知道了。”秦月掛了電話,坐在那裡。劉曉發了一個電話過來。
原來她真的得了絕症。這才是她尋死的理由。
她原本是那麼驕傲的人,卻不知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不知道該恨誰。天天看著的世界,突然之間要離開,或者被遺棄,心中當然會恨。
世間的事最苦是求不得,最慘是沒有機會再求。
生命不再,其他都沒了意義。
秦月不明白何一諾為什麼沒有把這些告訴自己的家人。她還有最親的父親和母親。她用這種結局對待他們,太殘忍。她的死,也像她的生一樣,如烈焰。
可是她的婚姻破裂,終究與自己也有關係。秦月黯然。
秦月一直坐在那裡,外面有稀疏的鞭炮的聲音。她連新年都不想過去。永遠留在了去年。
楚漢,你的牢獄之災,也是應該。畢竟,你是欠了她的。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是多麼悲哀的事情。
秦月突然流淚,瞬間嚎啕大哭。不知道為了誰。
死掉的人讓人疼心,活著的人不見得比死掉的人更幸運。
生生死死中,秦月覺得自己和楚漢像是相聚了的故人。她沒吃晚飯,像是懲罰自己,又像是陪伴什麼人。
人在成熟,往往就那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