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包往桌上一扔,她點了瓶紅酒,倒了半杯,在手中晃了晃,抿了一口。
一個體格健壯,面板略黑,留著絡腮鬍的短下巴的男子走到她身邊,挨她坐下,點了一瓶威士忌。
“這麼久不聯絡,突然找我,有何貴幹?”男子將手搭她肩上,挑挑眉。
斜乜他一眼,她抿一口酒,目無表情地說:“沒什麼事,想你了。”
盯著她細長的眼睛,男子呵呵笑道:“別逗我玩,我會當真的。”
“幫幫我吧,”她側著身,對他說,“幫我把以廷奪過來!”
“你他媽的在開玩笑嗎?魏以廷話都不和我說,我怎麼幫你?”他從她肩上拿開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像十年前那樣?當他的面吻你?”
凝視著酒杯裡紅色的液體,她沉默不語。
“你還是學生啊?這麼幼稚?我早說過,魏以廷根本不在乎你,你跟誰接吻,跟誰睡覺,有鳥用啊?”再倒一杯酒,幹了,將酒杯重重地放桌上。
“可我愛他,只愛他!”
“這世上,就只有魏以廷一個男人嗎?你傻不傻?等了十年,人都等老了。結果呢?他跟戲子搞一塊了!”傅桎楊輕蔑地瞅著她。
冷冷瞥他一眼,她固執地說:“他跟誰在一起,我不在乎。我只要他留在我身邊。”
他鼻子冷哼一聲,將椅子轉了個方向,端著酒杯,面朝著她。“那還有什麼問題?他玩他的,你玩你的。玩膩了,就結婚。”
“可是,他對我總是冷冷的,也不跟我求婚。”她眨巴著眼,完全不像那個高傲冷漠的顧昱芩。
“他不求婚,你主動點啊。”
攏起她瀑布般的長髮,往後一甩,她眼睛往上一翻,驕傲地說:“憑什麼?”
“那就不管了!以後這種鬼事,別找上我!”他喝一口酒,不耐煩地說。
“你幫我吧!”她再次請求他說,“把他的公司搞垮。他一無所有了,就會到我身邊來。”
他良久注視她,然後,醉酒般大笑,笑得喉嚨發出咯咯的響聲。“你在說天書嗎?搞垮魏氏?”他“哼”一聲,像在用喉嚨思考,“具有挑戰性!不愧是顧昱芩想出來的。”
說完,又哈哈大笑。
“你到底幫,還是不幫?”她仰著頭,一本正經地問。
湊近她的臉,他邪惡地問:“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她大膽地直視他眼睛。
狠狠捏著她下巴,他咬牙切齒地動動嘴唇,頹然拿開手,自嘲地笑道:“你太瞧得起我傅桎楊了吧?搞垮魏氏?你不是在做夢?”
“怎麼不能?動用你爸的關係!”
他搖搖頭,失望地說:“別提他老人家!再說了,我爸再能耐,鬥得過魏以廷二爸?”
“我不管,你必須幫我!”她將酒杯往桌上一放,盯著他,霸道蠻橫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