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被剛才班級裡動靜吵醒的孫憶揉了揉睡眼,莞爾一笑:“現在知道不能整天逃課了吧?”
她的笑容掛在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本就吸引力十足,有時候真希望她多笑笑,別老擺著架子才好。
何洛撇撇嘴,不置可否:“我只好奇你是怎麼找到學業和代抽職業之間的平衡的。”
她迎著後門外射進來的陽光,像貓般伸了個懶腰,看得出來,她的精神狀態很疲憊。
“很簡單啊,把學校當成專門睡覺的地方不就成了,你又不是什麼尖子生,他們只會看你人在不在,又不是真的在意是不是聽課了。”
何洛有些無語,合著在她眼裡,教室是臥室,座位是床鋪,怪不得自己印象裡每次在學校裡看見著娘們兒的時候,她都是一副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樣子了。
孫憶從抽屜裡抽出個灰色的麻溜溜的睡枕,墊在自己手臂上,趴下身子又要接著睡覺。
所幸何洛及時用手肘觸了觸她,問到
“你昨晚沒睡?”
孫憶把頭埋在枕頭裡,懶洋洋地搖頭:“嗯呢,沒睡。”
何洛想,九成九的機率是因為她連夜在追捕那個北韓的男人,所以才沒休息。
“那人找到了沒?”
孫憶瞥了他一眼,嘀咕著:“也不知道昨天誰說不感興趣,不趟渾水的,現在怎麼熱心起來了。”
“我這不是好奇麼?”
孫憶搖搖頭,有些無奈:“沒找到,他不是初犯,精通偽裝、易容、反偵察等各種手段,當場沒抓個正著的話,回頭再想追蹤就很難了。”
說罷,她頓了一會,接著:“不過那些涉事受賄的人該招的都招了,現在上頭正在派人對他們進行詢問調查,希望能有些線索吧,只不過...”
“只不過那人短時間應該不會再出現了是吧?”何洛接過了話茬,說出了她沒說完的半句。
一想到這點,孫憶就有些煩躁,跺了跺腳,嘟囔道
“他的目的是拿證,這次打草驚蛇,讓他給跑了。再想抓到他,恐怕至少得等到三個月後的下次考試了。”
“啊啊啊,煩死了!”
突然,她察覺到有隻手放在了自己頭上,正在緩緩撫摸著,力度很輕,動作也很慢,在陽光下,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孫憶罕見的沒有拒絕這隻手,她想自己肯定是瘋了。
如果換做平常,任何人膽敢像對待寵物貓般對待她的話,絕對早就被她以勾拳或者撩陰腿伺候了。
哪怕是老孫,也極少撫摸她的頭頂。
但此時,何洛的那隻手,彷彿有魔力般,讓她生不出抗拒的理由。
儘管如此,也只是短短片刻,之後,孫憶便搖了搖頭,抻開他的手
嘟囔著:“你要摸到什麼時候......快拿開啦,我要睡覺了!”
何洛也沒強求,他只是一時興起,想擼擼這隻隨時可能炸毛的大花貓,所幸孫憶沒有直接拒絕他。
“哥哥摸妹妹不是應當的麼。”
孫憶頭也沒抬,卻讓何洛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你要是再敢提那兩個字,你就死定了。”
“咳咳咳...”
何洛趕緊咳嗽掩飾尷尬,不敢再打擾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