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一個箭步竄到床前,雙眼通紅地說道:
“徐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胡大哥,現在是什麼時間?”
徐逸超急急問道。
“現在是申時,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若不是一嗔大師說你在這個時辰定然能醒來,我早就一刀劈死那個混蛋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你動手,大哥真是對你不住。”胡一刀有些慚愧地說道。
“申時!”
徐逸超一聽竟然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一下子就急了,連胡一刀後面的話都沒怎麼注意:
“那豈不是耽誤了送信的事情?”
胡一刀一聽頓時大為感動:
“徐兄弟仁義過人,自己為歹人所襲,清醒之後首先擔心的卻是沒能替我送信,這個朋友當真是沒有白交!”
他哪裡知道徐逸超是因為自己遇襲這件事情沒能送信,導致他的整個計劃被打亂才會這麼緊張。
“這件事情兄弟不用擔心,我見那醫生口齒伶俐,也挺能幹,所以今早就讓他把回信和話帶給金面佛了。”
徐逸超一呆,“你讓那個跌打醫生去傳話了?”
“不錯”,見徐逸超目光呆滯,胡一刀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此刻他卻是已經回來了。”
終究還是走上了原來的老路啊。
徐逸超聽到這裡便頹然地坐回到了床上,朝胡一刀苦澀一笑:“他是怎麼說得。”
“說是不必另選日子,約我明天決戰,還叫我買兩大一小三口棺材,免得他們到頭來又要破費。”
胡一刀見到徐逸超的表情,還當他是擔心自己,當即安慰道,“兄弟你也不必擔心,金面佛硬要動手,我未必怕了他!嘿嘿,他那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包袱,只怕得換換主兒。”
果然,自己一出事,劇情還是朝原本的方向發展了。
一想到這裡,徐逸超就恨不得把昨晚偷襲自己的那人給打死,想起剛才胡一刀所說得話,便問道:
“胡大哥,昨晚到底是誰想殺我?”
“哼!”胡一刀聽他問起來也是怒氣滿滿,說了一句“兄弟你且等等”便轉身出門,沒過一陣就提著一個人又回到屋裡,他將這人往地上重重一摔:
“就是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徐逸超這時已經恢復了些力氣,他支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凝目一看,不由失聲道:
“是你!”
“兄弟你認識他?”
見徐逸超如此,胡一刀不由問道,昨晚他聽到徐逸超屋裡的動靜之後立刻趕了過來,正好見到這人用藥迷翻徐逸超之後打算下手殺他,他當即出手救下徐逸超。
可這人即便被自己生擒,依舊是有恃無恐,聲稱沒有他的獨門解藥徐逸超永遠也醒不過來。
胡一刀差點就被他唬住,好在替他妻子開藥的老和尚再度出馬,診斷一番後就保證徐逸超能在今天申時醒來。
也幸好徐逸超真如他所說得那樣在今天清醒了,胡一刀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殺徐逸超。
這時被胡一刀摔在地上那人聽到徐逸超的聲音,抬頭一看,頓時露出了比徐逸超還要吃驚的表情:
“這不可能,你怎麼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