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他怎麼也不能帶回去的。
為了自保,他又把孩子埋了起來。
幾年前,車禍剝奪了他生育的能力,幾天前的那天晚上,他可能覺得自己掌控了全域性。
割腹取孩子,讓他找到了錯位的自信。
之後他現場收拾好之後,連忙趕到了當時的約會地點,造成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正如王虎所說,他享受操縱全域性還不會被人發現的快感!
而這件事,他回家,肯定會和自己老婆,王豔茹全盤托出,因為他要王豔茹幫他作偽證!
兩個人當即很有可能遇到了分歧,王豔茹不知道該不該揭發自己的丈夫,所以逃避回了孃家,而且被他殺人帶來的恐懼蒙上心頭,日漸焦慮,還睡不著覺,只能透過吃藥入眠。
而顧白自己在家,有充分的時間來銷燬證據。
想到這,李奕銘連忙穿上衣服,如果按照他的猜想,最重要的證據,一定全都在王豔茹的身上!
昨天她昏迷了一天,今天應該也會清醒了。
趕到刑警隊,王豔茹果然醒了,一個女警和王虎正在病房裡。
李奕銘笑笑,和她換班,然後看著王豔茹的眼睛,直切主題,“案發當天,發生了什麼?”
王豔茹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低頭不肯說話。
王母剛想張嘴說話,卻被李奕銘粗暴的打斷,然後直接將死者的照片送到了王豔茹眼前。
一張毫無生氣慘白的臉讓王豔茹尖叫了一聲,原本還有點血色的臉一瞬間蒼白無比,一頭扎進王母的懷裡。
王母十分不滿,大聲的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做警察的,為什麼還來刺激我女兒!”
李奕銘沒回答,只是盯著王豔茹。
“你可以選擇沉默,但是你不知道,今天,就是死者的預產期!!”
“原本她們一家人可以歡天喜地的迎接到一個小生命的到來,但是,現在她和她的孩子,全都躺在了冰冷的冰櫃裡!”
“你和苗青同歲吧?你們一樣喜歡孩子,也喜歡出去玩,你還有無數次出去玩的機會,但是她的生命,卻永遠的停留在了二十九歲!”
“你還要忍著不說嗎?你捫心自問,你過得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嗎?”
“我就是想知道,案發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的王豔茹已經泣不成聲,躲在王母懷裡瑟瑟發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半晌後,才微微側過臉,顫抖著聲音說道,“當...當天,我們是一起去玩的,然,嗯,然後..”
“然後我們原本打算去吃完飯的,但是我老公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客戶要和他籤合同,沒辦法,我們只能放棄了晚飯計劃。”
“而劉青怕耽誤他的事情,就說自己等一會城際公交就好了,反正還有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李奕銘點點頭,但是總覺得她吐露的太快了,“之後呢?”
“之後,我老公開車回到了售樓中心,我準備打車回家,他也就去見客戶了。”
“之後他第二天才回家,身上有很濃烈的香水味,還有女人的香味,我說他出去鬼混,他說沒有,我就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就回了孃家。”
李奕銘皺皺眉,到此為止,王豔茹和顧白的口供,竟然一模一樣。
他不信,又從各個角度重新問了兩邊,仍舊是一模一樣,就好像背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