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回答姜卿紜這句話。
宋朝嘆了口氣,擺擺手,嫌棄的說,“行了行了,別磨磨唧唧的了!快把手腕拿過來給我看看!”
南宮夜玄乖乖的把手腕遞過去,宋朝的眉頭卻越來越近,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夫妻倆,還真是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南宮夜玄一聽,立馬看向姜卿紜,“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宋朝正要說,姜卿紜卻突然打斷了。
她淡淡地說,“昨天回去的太晚,有些著了點風寒而已,沒什麼事的。”
“說了讓你早些離開。”南宮夜玄心疼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姜卿紜的腦袋,“我自己身體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你又何苦再跑來一趟?”
姜卿紜昨天已經來過了,今天完全沒必要再來的。
她當然也曉得。
“我想來,不行嗎?”
姜卿紜忍著落淚的衝動,一股腦兒的瞪著南宮夜玄。
紅紅的眼眶,看的南宮夜玄心裡發酸。
如果這次能活著離開的話,萬水千山,樹林成蔭,春夏秋冬,他只想跟她一起看。
他很貪心,想要和她多相處一段時間。
一輩子也可以。
宋朝看的頭皮發麻。
他嘖嘖嘖了兩聲,“可別打情罵俏了吧,南宮夜玄你的身體現在虧損很嚴重,君盛奕和顧言庭私下對你用過刑,又不允許太一對你的傷口進行治療,你會恢復得很慢。”
“沒事。”
昨天晚上他都已經暈過去一次了。
現在不過是傷口加深了而已,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宋朝湊到南宮夜玄耳根前,悄悄咪咪的說,“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只要你能捱過這幾天,我們就會盡全力把你救出來。”
南宮夜玄知道他們肯定已經有辦法了。
“萬事還是以自己小心為主。”他心疼的抱著姜卿紜,聲音雖然啞了,卻還是很溫柔,“阿紜乖,我若是活著出去,定然給你最好的。”
“你好好的就是最好的。”姜卿紜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下一秒又能哭出來了似的。
“好了。”南宮夜玄的指尖點了點姜卿紜的鼻尖,眼裡柔和的快要滴出水來了似的,“平常見你都不哭的,怎麼如今都這麼愛哭了。”
“沒有。”
姜卿紜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