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紜死了才好!
南宮夜玄大步走過去,直接繞過陸茗香和顧言庭,看著癱在凳子上已經昏過去的丫頭,心絞抽痛。
他不介意姜卿紜身上都是血,高貴的身子彎下來,把姜卿紜輕輕的抱在懷裡。
也許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姜卿紜在昏迷中忍不住嚶嚀了兩聲,額頭上盡是虛汗,南宮夜玄趕緊把動作放輕,堅挺的臂腕生怕弄疼了她的傷。
顧言庭快步上前攔住南宮夜玄的去路,“姜卿紜是我顧言庭的未婚妻,攝政王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我未婚妻帶走,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南宮夜玄勾唇輕笑,“這時候想起本王懷裡的這位是你的未婚妻了?本王聽外面的傳言,還以為你的未婚妻是陸茗香呢。”
一眼望去,陸茗香挽著顧言庭的胳膊,一直不撒手。
嘖,還真是如此!
那些下人們看著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雖然也是閒言碎語,可顧言庭這人最顧面子,他趕忙把手抽了出來,又離陸茗香遠了幾步。
陸茗香一愣。
怎麼回事?
平常他可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接近的。
南宮夜玄不把顧言庭放在眼裡,邪魅的冷眼散發著幽冷的寒光,他抱著姜卿紜越過顧言庭,他可不會把重傷病危的姜卿紜留在顧府。
顧言庭就像是腳底上被釘住了一樣,怎麼了挪不動步子。
他的眼裡還很驚恐,充斥著對南宮夜玄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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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夜玄把姜卿紜抱上馬車,然後吩咐歸嶼駕車回去的路上穩一些,自己則把姜卿紜的身子翻過來,屁股已經被打血肉模糊,那十幾板子在顧言庭看來微不足道,可這鮮紅的血,落在南宮夜玄心裡極不好受。
他拿出方巾細心的擦拭著姜卿紜額頭的虛汗,嘴角的血漬也給她擦乾淨,也知道她怕冷,所以馬車裡很早就放了暖爐,很熱乎。
姜卿紜的臉靠在南宮夜玄的腿上,一直皺著眉。
南宮夜玄知道她很難受,雙手輕輕的揉著她的太陽穴,企圖給她減少一些疼痛感。
其實姜卿紜一直在昏迷,不知道南宮夜玄會過來救她。
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的夢。
似乎是好多年前的事。
夢到了在長右山上,她穿著裙子,袖子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鈴作響,她歡快的跑到另一個人懷裡,那個比她稍稍大了一些的男孩兒把她抱起來蹭了蹭她的臉。
“哥哥,你等了我很久嗎?”她仰著可愛的小臉看著他。
男人的面孔很模糊,可是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溫柔的泉水一樣,雙手很暖和,抱著她的時候似乎把溫度都傳到她身上了。
“只要是想到等你,自然不會覺得久。”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了她許久,動情的說,“阿紜,等你長大以後嫁給我好不好?”
“嫁給你,是什麼意思?”姜卿紜還未明白男女情愛,男人卻並不著急。
“沒事,等你慢慢長大,你就會明白的。”男人笑著說,“我會娶阿紜做我的妻子,是十里紅妝,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