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完散會後,義父又扭頭看向王業,“米哈伊爾你留下來一下,我們再聊一聊。”
說完後,他率先站起身,往外走去,王業緊跟其後,兩人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留下會議室內的那些人,大家神情各自不同,有人明著約一起去吃飯的,也有人隱晦地暗示要私下談一談的。
當然,也有人誰都不搭理,直接起身就離開了的,也就是大法官了……
…………
義父和王業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兩邊站著的衛兵看到兩人後,齊刷刷地仰頭敬禮。
一路無言,等到了辦公室後,義父徑直來到沙發邊坐下,王業也默默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義父神情嚴峻,身體稍微前傾,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王業的臉,而王業則是一臉坦然,眼神沒有一點回避。
過了好半晌後,義父的神情鬆懈下來,往後一靠,身子陷入鬆軟的沙發內,他仰面朝天,幽幽地說道:“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你應該明白,坐上這個位置是什麼意義!”
王業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當然明白,如果不是這次大選搞得亂七八糟的,我寧願去當我的杜馬議長,也不會趟這個渾水的。
但是現在都亂成這樣了,要是沒有人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那我們國家就要完了!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從01年開始,到21年,也就是這二十年間,全球必將迎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間視窗了,我們要是不能在這些年內快速把經濟發展上去,把綜合國力提升上去,那麼將來……
只能說下場會非常的慘!”
這也是王業第一次在義父面前如此肯定地對世界形勢下判斷,而且語氣之重也讓義父不禁為之動容。
他坐直腰桿,認真地問道:“真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王業乾脆地點頭,加重語氣道:
“或許比我說的還要嚴重!
所以,我這次站出來,不為爭權奪利,只是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事情。
畢竟……
我叫米哈伊爾,我也是俄羅斯人啊!”
他的最後這句話,頗有深意,顯然有所指。
義父應該是聽出來了,臉色有些緩和下來,他下意識地重複道:“是呀,你是米哈伊爾,你也是俄羅斯人啊……”
猶豫了一下,他接著問道:“如果你當選後,在人事安排方面有什麼打算嗎?杜馬議長打算讓誰去幹呢,噢,還有總理職務。”
王業立刻回答道:“絕大部分部門都會保持現狀,杜馬議長我可能會勸說格雷茲洛夫再留任一屆,畢竟現在這個局面下,也就他能在杜馬鎮得住場子了。
總理那邊,其實我覺得義父您才是最合適的人。”
義父一愣,剛想說點什麼,但王業沒給他機會,又立刻笑著說道:“不過那樣就真的委屈您了,所以還是讓梅德傑夫來幹吧,我看他這兩年幹得也算是非常稱職的。
還有羅西亞娜繼續當她的州長,說真的,她還需要磨礪一些年,才能真正擔當重任。”
三言兩語之間,王業基本上就把所有的核心位置都安排妥當了。
而且照顧到了方方面面,基本不會引起任何勢力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