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愛的拉瑪,
你在哪啊!”
唯美的歌聲在這靜謐的墓舍內不斷吟唱著,笑驚蟄靜靜傾聽,感受著動聽旋律帶給自己的那份舒暢,這天籟之音雖美,卻給人一種滄海桑田的落寞感,笑驚蟄有些憂鬱,但是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歌聲從哪來的呢?
他環顧四周,卻並沒發現有何異樣。
正在他納悶時,歌聲戛然而止,空間瞬間又恢復了寂靜,只能聽到笑驚蟄輕柔的喘息聲。
“終於等到你了...終於等到你了...”剛才唱歌的女子突然說話了。
“是誰?!”笑驚蟄四周環顧,努力找尋聲音的來源,可這狹小的墓舍內,一眼可以望穿,別說藏個人,就是一隻貓也難掩蹤跡。
“終於等到你了...終於等到你了...”這女子一直重複著,這感覺像是五指山下的孫猴子,被如來壓了500年,終於等到唐僧的到來。
“你到底是誰啊?我怎麼看不到你!”笑驚蟄對著空氣,大聲喊道。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女子悠揚的聲音過後,石棺慢慢開啟,一隻纖細白嫩的手臂緩緩伸了出來。
......
突然,笑驚蟄一陣眩暈,眼前的空間一下子扭曲了,五顏六色的光影漸漸匯成了一條隧道,他又開始了那似曾相識的下墜過程,直到耳畔傳來一聲輕柔的聲音。
“先生,您好,需要喝點什麼麼?”一位婀娜多姿,身著黑色職業裙裝的空乘探過頭,笑盈盈地問道。
“啊......”笑驚蟄從夢境中一下子驚醒,如刻刀修葺過的面頰上已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他死命捂著後腦,痛苦不堪。
舊傷再次復發了。
笑驚蟄從記事起,後腦部位就有一處傷痕,雖然不大,也不影響美觀,但傷口深度卻足足有半指之深,雖然經過二十年的癒合修復,目前疤痕周圍也長出了頭髮,但卻留下了疼痛的後遺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這讓他苦惱不已。
此時的笑驚蟄面部肌肉抖動不止,青筋遍佈額頭,雙手開始在空中不由自主的亂抓亂撓,雙眼緊閉,很明顯意識還沒完全清醒。
“先生您沒事吧?快來人,快來人!”那名空乘看到這個情形,已經有些慌亂,迅速叫來了幾名和她同樣穿戴的服務人員。
由於是頭等艙,只有寥寥六個座位,除了笑驚蟄外,還有2個人,一位是個白髮老人,看樣子應該屬於東歐那邊的血統。還有一個是一名和笑驚蟄差不多歲數的年輕男子,長相有些陰沉,正帶著耳機,自顧自地聽著音樂,對於這邊發生的事,不聞不問。
此時,笑驚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除了空乘外,還有幾個從經濟艙過來的“熱心群眾”。
一盞茶的功夫,笑驚蟄徹底甦醒了,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睜開了那雙已經佈滿血絲的眼睛。
“先生,喝杯水。”一名身著淡藍色空乘制服的女子,端來了一杯清水,遞到了笑驚蟄面前。
從穿著看,這名女子和其它空乘服務人員有些不同,除了衣服顏色外,最醒目的標誌,是右胸上彆著一枚銀色雄鷹胸針。
除此之外,年齡上也比其他人要明顯大得多,應該在四十歲上下的樣子,但保養得體,風韻猶存,應該是這架航班的乘務長。
笑驚蟄使勁搖了搖頭,那入骨的疼痛感稍稍好了一些,他在腦中迅速梳理了幾個問題,他是誰?他在哪?他準備要做什麼?
笑驚蟄
前往剛果首都布拉柴維爾的飛機上
調查瘟疫事件並尋找自己身世的線索。
在梳理清楚這三個問題後,他恢復了些許輕鬆,抬頭望向那個給他遞水的乘務長。
“謝謝,我已經好多了。”笑驚蟄回應完,伸手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
“好的先生,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幾個小時,您可以再休息片刻,如果哪裡不舒服,隨時召喚我們,很榮幸為您服務!”乘務長職業並不失禮貌地說道,轉身離開了。
人群也隨著這次小小風波的結束各自散開,只留下了手拿空水杯的笑驚蟄,呆呆地望著窗外,雲潮洶湧,霧海滔天。
“唉.....”這時一聲嘆息,在笑驚蟄左前方的座位傳來,正是那個蒼髮白鬚的老人。
笑驚蟄也並沒在意,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不過是一聲嘆息,更何況還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感嘆人生,回味過去,肯定少不了一些不捨和遺憾。
“年輕人,你是異能者吧?”老人背對著笑驚蟄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
“你怎麼知道?!”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不光是笑驚蟄,在最前邊那個聽音樂的年輕人也一併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