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琴沒有掙扎,仍由他放肆。
……
()
……
距離剛才已過去十數分鐘,當一切準備就緒時
躺在被褥上的風琴夏織,緊閉的眸子似乎靜待柏原降臨。
然而,當柏原餘光瞥去,見她抿著蒼白的嘴唇的臉,不知不覺竟流下兩道淚痕,順著她的脖頸落下沾溼了被褥。
無聲無息間
少女嬌弱的小臉瀰漫著的氣息,將整座房間染上憂鬱的哀傷。
熱血湧上頭的柏原頓時錯愕不已,皺著眉頭望向不言不語的少女。
她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地板凌亂地堆疊著衣物,空氣瀰漫旖旎的氣氛。
這是任何人都能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柏原馬上要欺負風琴,但還沒開始風琴便哭了。
這很掃興。
他雖然想要佔有風琴,但卻不是現在這樣哭泣的哽咽進行,有些氣惱地將少女攬在懷裡,問她怎麼了。
“……”
風琴緩緩睜開黯淡的眸子,怔怔地望著被窗簾緊鎖的窗,就像是在上野動物園,看到鐵籠裡那渴望自由,卻被緊鎖在籠內的飛禽,哀傷又落寞: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麼。”她清冷地反問道。
那雙清澈澄淨的眼眸,此時被哀傷與失望佔據,心灰意冷、不言不語。
似乎不打算做任何抵抗,清麗脫俗的氣質也漸漸消散。
這副憊懶喪氣的姿態令人心絃顫動,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風琴如此失魂落魄。
“……”
他是想要她,但風琴現在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於是壓著怒氣,又帶著不解問她為什麼。
如果不想這樣,那不進來就好,在計程車上拒絕自己就好,在文學部自己邀請她約會時拒絕就好。
他以為風琴同意了,便代表著心中還喜歡著他,只是猶豫不決如何接受自己,所以他才趁熱打鐵準備快刀斬亂麻一舉要了風琴。
但沒想到風琴如此傷心。
強行壓下亂七八糟的念頭,現在柏原很鬱悶,也很不爽快。
“……”
終於,被褥上的少女輕啟櫻色的唇,哀傷地望著灰白色的天花板:
“我不想做你的籠中雀。”
乾澀沙啞的嗓音令柏原愣住,那墜到谷底的語氣,像是冬日裡一桶冰水譁拉拉地灌下,澆滅他此時亂七八糟的念頭。
赤著胸膛的他沉默片刻,自嘲地笑了笑:
“……不至於說成籠中雀這麼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