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鐵匠,你的刀還是天價不成?”朱大剛對鐵匠師傅的態度十分不滿,你一個打鐵的本來就是賣的鐵器,生意上門不笑臉相迎,還擺起譜來了。
“呵呵!我這殺人的刀有三個刀客買過,這把刀他們都是買不起的人。”鐵匠師傅笑了,沒有在意朱大剛而是擺擺手:“你們還是走吧,不要枉送了性命,這個世道,刀已經沒有用處,你們還不如去買一把火器來的划算。”
“他孃的,老子過來買刀,買火器幹啥!趕緊的,把刀拿出來。”朱大剛上前一步,眼看就要動手,這鐵匠也他孃的太尿性。
龍天行眯起了眼睛,冷聲道:“大剛不要動怒。”接著哈哈一笑看著鐵匠師傅道:“師傅說既然刀客買過,為什麼買不起?”
鐵匠師傅看了看一直鎮定自若的龍天行,感受到龍天行的身上暗藏煞氣,這種煞氣引而不發,比以前的那三名刀客要可怕多了。
於此鐵匠師傅拿出一把普通的大砍刀說道:“真正的好刀不是賣的,要有會使用他的人,特別是殺人的刀!殺人的刀要異常的鋒利,刀鋒說過,頭顱應聲而落!這砍頭的刀要是頓了,砍不掉頭顱,還會卡住,這卡住了還會捲刃,這刀不但廢了,還會害了使用他的人。”
“刀有價錢,但用刀的人都死了!不是買不起的人嗎?再則我這把殺人的刀不賣,送……”
“送!?那敢情好,趕緊的拿出來,送給我們。”朱大剛一聽興奮起來,不花錢的刀,不要白不要。
然而龍天行感覺沒有那麼簡單:“你這刀不是白拿的吧!?”
“不錯!替我殺一人,寶刀送英雄。”鐵匠師傅突然一臉冰寒,帶著憤恨之色。
“殺誰!?”龍天行接著問道。
“別急!看你來到我這鋪子,看不上眼前的兵器,俺就知道你是江湖中人,是一個真正的刀客!但在你來這裡之前有三個跟你一樣的刀客,過來買刀!我把這把殺人刀送給他們,只讓他們殺一人,可惜!人沒有殺掉,他們卻死了。”
鐵匠師傅,緩緩閉眼!彷彿陷入回憶之中,良久才繼續說道:“第一人,善用雙刀!刀快無比,我用三天的時間給他打造了一把寶刀,此刀削鐵如泥,俺不要錢,只讓他殺一人。”
“俺要殺的人是任步忠,這平泉縣保安團的團長!如你所見,任步忠還活著,他死了。”
“第二個人,善用馬刀!也是一把殺人的刀,可惜啊!其刀勢大力沉,一刀下去把人懶腰斬斷,卻也擋不住任步忠的一顆槍子。”
“第三個刀客,慣用苗刀!俺用了八天為他打了一把,此刀吹風斷髮,更是削鐵如泥,刀鋒所過,不見刀傷,殺人於無形,可惜了這第三把刀,被任步忠用機槍射殺,死無全屍。”
“寶刀不賣,人頭來換!你買得起嗎?殺人的刀不是無價,只是這代價太高,你們還是走吧!”鐵匠師傅再次驅趕。
龍天行笑了,哈哈大笑起來:“你殺任步忠,以刀賣命!你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自己為什麼不殺,讓別人為你賣命。”
“客官見笑了!我與任步忠沒有私仇,只是這三個刀客都要殺他而已,而可笑的是,他們也與任步忠沒有私仇,你說是不是死的很不值,那任步忠狼心狗肺,無惡不作!殺這樣的人,俺需要收死人的錢嗎?反而是俺這個打刀的害了他們。”鐵匠師傅露出痛苦之色。
“他們殺人,沒有殺成!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買刀而已,賣給我們就是,說那麼多幹什麼?”小綹子不耐煩道,這鐵匠真是說書的落淚,替古人擔憂!多此一舉了。
“呵呵!俺雖然是打鐵的,打造鐵器,但這殺人的刀不是想買就給的,你要一把普通的刀,隨便拿去!要是要那殺人刀,不行!刀用好了才是好刀,用不好就是邪刀,買殺人刀要有個理由,是賣還是送,還是不賣,看買刀的主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