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擺了擺手，“這裡沒有外人，就不用這麼稱呼了。”，說著騰出兩個椅子示意兩人坐下，“你找我還是愛娜？”
“當然是愛娜。”，卡特蘭畢恭畢敬的說道，“老師。”
老師？
玫更詫異了，古怪的看著兩個人，玫和愛娜都清楚卡特蘭的身份，那可是亞斯大陸響噹噹的大領主，而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歷史學者竟是這位大領主的導師。
赫曼隨手整理好手札，隨後從桌子上拿下一瓶紅酒，“坐吧，卡特蘭，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
“嗯，三十多年了。”，卡特蘭趕忙接過酒杯。
“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赫曼有幾分緬懷，“其他人都還好嗎？”
“還好，他們一直想拜訪你，可沒有機會。”，卡特蘭有點誠恐，在赫曼面前竟不知該說什麼，“哦，對了，愛娜，我想問一下李震顫到底在做什麼。”
“哦，他計劃在虛空中修建個實驗室。”，愛娜隨意說道，彷彿是件很平常的事。
“實驗室啊！”，卡特蘭故作平淡的笑了笑，忽然感覺不對勁，“虛空？”
“嗯，外面那些巨人就是第一批進入虛空搭建結構的，大概會離這裡有十萬公里，那應該是世界樹比較靠外的區域了吧，我聽李說過一句。”
“第二虛空圈。”，赫曼說了一個專業性很強的詞，“李震顫現在向在第二虛空圈中扎個釘子，卡特蘭，你說他有這個能力嗎？”
可特蘭頓時一愣，別人不清楚他可明白第二虛空圈意味著什麼，世界樹和虛空存在緩衝區，但學者們又將這片緩衝區劃分為三層圈，第一層自然是最貼近世界樹，神魔強者便可破開，以實現虛空穿行。
由於最靠近世界樹，所以受到世界樹的影響最為嚴重，只要修為了得，完全可以實現簡單的虛空穿梭，如現在的虛空碼頭便是建立在第一虛空圈中，甚至有點還算不上，同時在世界樹上，有不少勢力在這個圈子裡都有所建樹，又稱為底層圈。
第二虛空圈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是虛空力量和世界樹之力完全平均的區域，兩股力量的爭奪造就了迥然不同的環境，可能是魔力佔據上風，也有可能是虛空能量的專屬區，最著名的莫過於虛空風暴。
那簡直就是一片惡魔海，想要探索第二虛空圈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會葬送在各種各樣的災難中。
那裡依靠生靈本身的修為已經無法立足。
同時因為已經完全靠近虛空的緣故，世界樹的力量大大受限，來自於虛空中的各種物質也會出現，虛空流毒便是出自其中，而且很有可能隱藏中一些詭異的虛空生物。
以亞斯大陸的力量，也無法在第二虛空圈站穩腳跟，想要像李震顫這般生生的在混亂區中開闢出一個實驗室，簡直是痴心妄想。
“導師，我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實在是第二虛空圈中的環境...。”
“可我覺得有可能。”，赫曼直接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年離開你嗎？”
“是因為我對你不尊重嗎？”
赫曼搖了搖頭，“你很尊重我，我也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在尋找我的訊息，說句實話，我離開你很簡單能教你的都教給你了，你很好學，也很聰明，所以我呆在你身邊不知道做做什麼。”
“導師，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卡特蘭快速說道。
赫曼搖了搖頭，“我能感覺到，可我需要做點什麼，要不然我的生活太無聊了。”，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札，“這是我現在必須要做的。”
“編書？”，卡特蘭走過去，大膽的翻開封面，“李震顫傳記”五個字如同雷芒一般刺入眼瞳，轉過身難以置信的看著赫曼。
傳記！
在她眼中神靈一樣的導師竟在為一個領主寫傳記，李震顫何德何能，竟能享受到如此尊崇的榮譽。
那可是赫曼啊，最有權威的歷史學者，創世神魔最強者魔騰都要禮敬三分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