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聽黎澈繼續道:“你玷汙了我的清白,現在讓我當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梁大小姐,梁家教給你的就是這些?”
這些話從任何一個人口中說出來都不會顯得奇怪,但是黎澈說的,就處處透露著離譜兩個字。
現在的狀況是,一個風流浪子,在控訴她毀了他的清白。
“一般情況下,你不是應該希望和你……的女人別以這種事情為由頭纏著你麼?”
黎澈挑了挑眉,反問她:“那些女人親口告訴你了?”
這倒是沒有。
梁搖了搖頭,愈發看不懂黎澈了:“那你想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對我負責。”
四個字,驚得梁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惡霸搶劫了她的東西,不小心被她踩到之後,委屈巴巴地要她道歉。
“黎先生,怎麼看……應該都是我更吃虧吧?”
黎澈冷嗤一聲,讓了步:“行,那我對你負責。”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就當沒發生過,你可以提補償要求,我儘量滿足你。”
“你怎麼補償我?”黎澈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看。
目光太過灼熱,梁不自覺地移開視線,動了動櫻唇:“我的錢包裡有銀行卡……”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黎澈打斷:“你要給我錢?”
梁沒做聲,算是預設。
“我聽說伯父最近限制了你戰隊的資金流動,有好幾個隊員要跳槽,我可以注資……”
“你這是注資還是嫖,資?”
黎澈用詞向來犀利。
梁被嗆得說不出話,面上露出侷促:“那你……”
後面的話,她沒機會說完。
唇上的溫熱觸感讓她的大腦完全宕機。
梁只用了一秒的時間反應過來黎澈對她做了什麼,爾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像是被咬了一般使勁推開他。
黎澈本就有點做賊心虛,所以梁一用力,他沒了支點,輕而易舉地被她退開向後坐倒在地上。
梁捂著自己的嘴唇警惕地盯著黎澈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黎澈從容地起身,目光慵懶地看向梁:“你那個心上人已經拒絕你了是吧?”
“你怎麼知道?”
“能讓向來冷靜明事理的梁家大小姐跑去酒吧那種地方不管不顧地買醉的,除了他還能有誰。”黎澈輕嗤一聲,語氣裡都是不屑。
“所以你們兩個是徹底沒可能咯?”
“抱歉讓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
梁覺得他在說風涼話,這會兒完全不想看見他。
先是因為喝醉和他莫名其妙地發生了關係,再是他死皮賴臉故意找茬,剛才又發神經地強吻了自己,下一步看著是準備繼續發癲呢。
和她預想的差不多,黎澈確實沒打算就此罷休,他繼續沉聲:“相反,我很高興,你和他沒可能了,也就意味著,我和你,好事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