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血魔吧?奇怪...這玩意不應該必須要擁有深淵血脈才能夠進行召喚嗎?”
位於交戰場地附近的一處山巒,那兩個“剪影”此時正在交談。
“等會...讓我好好想想...”
“這老傢伙現在才四百多歲吧?以吸血鬼終日待在棺材板裡的習慣來看,不應該現在就老成這副模樣...”
“所以?”
“我懷疑,這老傢伙應該吞噬過深淵惡魔,並且獲得了它一部分的血脈力量,這樣一來,就能夠解釋的通,為什麼它能夠召喚血魔來幫忙幹架。”
“嘶...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明白了,難怪它當年能夠這麼快從一個被邊緣化的處境,直接爬到吸血鬼伯爵的位置,果然不簡單啊,兩種血脈的不容大大加快了它老化的過程,嘖嘖...可真夠拼命的。”
伴隨著話音落下。
李言猛地抬起頭,看向天空當中那些衝刺而來的血魔,眉頭皺了一下。
對方並沒有因為餘燼之火所散發出來的高溫而感到不適,顯然對這種力量並不怎麼感冒,既然火焰沒有用...
那就只能迴歸老本行,拿刀開始剁了。
他緩緩將屠刀舉了起來,並沒有附著上火焰,厚重的綠色鏽跡在雨水的拍打下被浸透的溼潤。
望著那不斷飛過來的血魔。
李言深呼吸一口,二話不說,立馬提起屠刀就衝了過去。
身子在眾多血紅身影中來騰轉。
手中的殺豬刀不斷上下翻飛。
隨著每一步踏出,每一次手臂揮動,都有一抹鮮血以極為流暢的弧線飆射出來。
現在,李言的揮刀都根本不需要去考慮什麼東西。
他已經當屠夫整整一年了。
每天都是和那些難纏的魔物作對,那時候,李言的身體素質就是地球當中生活的普通人,面對那些一個個體制強悍的魔物,每天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切割他們的身體。
這已經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
現在...
李言的心,就如同他手上不斷揮舞著的屠刀一樣冷酷無情。
血魔的殘肢碎肉不斷飛舞著,眨眼間的速度,從洞窟當中湧動出來的血魔就已經所剩無幾。
雨勢漸漸大了起來,豆大的雨珠連成一線落了下來,卻依舊沖刷不掉空氣當中殘存的那些血腥氣息。
在他的周圍。
血魔的屍體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鮮血緩緩溢位來,幾乎匯成了一條小河。
那濃厚的氣味讓遠在狼窟的暗夜狼王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這特麼也太兇殘了一點。
粗略估計算了一下,剛剛被砍到在地的血魔,起碼有好幾百只,就這樣用殺豬刀一路砍來砍去,全部都給剁了?
而在遠處山巒上的玩家小組...都被這情況給震驚到,躲在後面瑟瑟發抖。
就這樣被一刀一個砍死?
如果是直接去利用什麼大規模殺傷性質的技能,那麼還好說一點,但沒有想到,就拿著一柄殺豬刀一路就剁了過去。
這還能再誇張一點?
組員們朝組長投去疑惑的目光,徐刀惆悵地嘬了口煙,咳嗽了兩聲:“咳咳...其實他當初就是這麼拿刀追著我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