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就知道你會跟我說這個事。”
劉洪昌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說完,他神色一正,直視著何文惠的眼睛,輕聲開口問道:“文惠,你覺得我這樣做是在害她嗎?”
“不是,我就是覺得她可憐!”
何文惠聞言急忙搖頭解釋道。
“呵!可憐?你怕不是對可憐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劉洪昌嗤笑一聲,有些無語地說道。
何文惠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又有些羞惱地看著劉洪昌。
怎麼說我也是一名準大學生,你一個沒讀過幾年書的廚子,難道還能比我更懂不成?
“讓她做點家務就可憐?那讓她當一條蛀蟲就不可憐了?”
劉洪昌板著臉,沉聲質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而且這家裡不是還有我們嘛!”
何文惠看到劉洪昌有發怒的跡象,心裡一緊,急忙開口解釋道。
“何文惠,你的意思是說我不但要賺錢養家,還得把你弟弟妹妹都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伺候是嗎?”
劉洪昌眼神一凝,冷聲開口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這樣想,洪昌,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何文惠臉色一變,急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怕劉洪昌真的以為她是這麼想的。
她真的只是心疼弟弟妹妹,特別是何文遠,因為跟她一樣是女孩,什麼都是撿她用剩下的東西。
與其說是心疼,還不如說是愧疚。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無非就是覺得我們現在有能力撐起這個家,想要給弟弟妹妹更好的生活。”
劉洪昌擺了擺手,有些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說著,他眉頭一挑,盯著何文惠的眼睛,沉聲問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哪一天我們不在了,你讓他們怎麼辦?”
“以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有好心人給一袋大米給他們,他們都不會自己煮來吃,更別說能夠把這個家撐起來了!”
“你這樣是為了他們好嗎?你這樣就是在害他們!難道你忘了之前去我家裡被說成是牆上的紙人了嗎?難道你想要讓他們以後也跟你一樣?”
“你心疼弟弟妹妹,這我能理解,可是不管怎麼樣,你總得讓他們有照顧自己的本事吧!難道你還能管他們一輩子不成?”
“現在我們是能夠照顧好他們,可是以後呢?等我們有了孩子,你還能有多大的能耐去照顧他們?”
“別忘了,你可是我們老劉家的媳婦,是我劉洪昌的老婆。”
“我話跟你說到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也沒再去搭理何文惠,直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何文惠一臉複雜地站在床前,嘴唇蠕動了下,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又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
其實,劉洪昌說的道理她都懂,她也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好。
可她就是看不得弟弟妹妹們受苦,不然,她也不會死皮賴臉地求著劉洪昌跟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