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有人被扔出去了?
慘叫聲不絕於耳,同時還有身體被打擊的悶響,噼裡啪啦的。
董金花眨了眨眼,再定睛去看時,就見“奸商”伏襄身邊多了兩個人,而三人面前已經只剩下倒地呼痛的人。
看熱鬧的早就退出去了,遠遠地圍成一個圈。
“……殺人啦!快去報官!”
董金花瞪大眼睛,看清了那個伸手攙扶伏襄的人,激動地道:“燕大哥!”
燕維安卻像沒聽到她的聲音似的,將伏襄攙扶到旁邊坐下。
呂三昧揉了揉手腕,皮笑肉不笑的,“還有誰要來捱打?姑奶奶奉陪!”
地上的人拼命挪動著往外爬。
呂三昧掃視一圈,忽然輕盈地掠過人群,伸手抓住了最外圍一個面色鬼祟、爬得飛快的男人。
“這位大哥,這麼著急走幹嘛?剛剛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就你叫得最歡,打了人就跑,可沒這麼幹事的!”
男人渾身一顫,使勁想要掙脫,“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想去退貨,結果莫名其妙被你們打了!你……你小小年紀就是這樣的母夜叉,以後肯定嫁不出去,呸!”
呂三昧哼笑,古人罵人真沒新意,以為這種話就能傷人了?
那邊安頓好伏襄的燕維安已經走了過來,上前先把男人從呂三昧手裡拽出來,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腿窩,逼著男人跪倒下來。
“啊啊啊啊——”
男人痛得眼淚直流。
他很確定聽到了自己膝蓋發出的喀嚓響聲!
燕維安踩著他的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母夜叉是我的未婚妻,容不得你置喙。”
男人:……
踏馬的這個是現在的重點嗎?
“幹啥幹啥?這是怎麼了?”報官的速度還挺快,又是老熟人鄭良帶著手下的小弟趕來了。
董金花從聽到燕維安那句話的時候,心已經碎成了渣。
可現在卻容不得她失魂落魄,只能扔開丈夫站起來,奔到鄭良面前跪下,“鄭叔叔,求您為我做主啊!”
鄭良眯了眯眼,“你是……老董的女兒?這是咋了?”
作為習武之人,自然與鐵匠交情匪淺,而且鄭良自己都找董鐵匠打過好幾次刀和匕首。
董金花又哭哭啼啼地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鄭良面色尷尬,“麻將這事……確實呂家已經先和大人說明白了,而且我們弟兄也都進行過宣傳。”
可是被賭坊拿去當賭博道具,也不能怪麻將吧?
董金花委屈得又要哭,旁邊呂三昧涼涼的聲音插進來:“鄭捕頭,這兒有人聚眾教唆傷人,險些就出了人命,您是不是應該先看看這邊?”
鄭良趕緊先安撫了董金花幾句,轉頭來到呂三昧這邊,嘴角直抽搐。
這地上的都是啥情況啊?
燕維安淡淡解釋道:“他們聚眾上前毆打伏大哥,我和三妹出手相助,這才把伏大哥救下來。”
鄭良:……這好像不僅僅是救人,感覺這是在單方面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