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兒的上官?我們只是正常催債,不知道犯了哪條王法?”
聞言,為首的官差滿臉蠻橫囂張道:
“老子是城東廂的廂吏,這片地界凡是偷竊強盜逃隱戶籍之事,都由老子說了算,你們說歐陽公子欠了你們的錢,可有借據啊?”
“有,但是我沒帶在身上,我有證人!”
等趙盼兒說完,旁邊的孫三娘幫腔道:
“我們幾個就是證人,歐陽旭欠了盼兒的夜宴圖,不是錢!”
“無憑無據的,就光憑兩張嘴啊?那我說你們欠了我一百貫呢?”
說著,那廂吏指了指德叔道:
“他就是證人!”
聞言,趙盼兒看向德叔,眼神不屑道:
“原來你是去搬救兵了!”
旁邊,孫三娘雖然知道歐陽旭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趙盼兒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還供他讀了整三年的書,就連進京趕考的盤纏和生活費都是趙盼兒給的,她們雖然要債,卻也只是在他家院子外邊喊喊罷了,可沒想到歐陽旭居然報官來對付趙盼兒,這樣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混賬,她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不禁破口大罵道:
“歐陽旭,你這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混賬玩意,快給我滾出來!”
“喊什麼喊?”
廂吏瞪了一眼潑辣的孫三娘,轉而看向最好欺負的宋引章沉聲問道:
“你們是哪裡人?”
“錢,錢塘!”
宋引章結結巴巴地答道。
“外地來的?”
見宋引章幾人都是錢塘人士,那兒離東京千里迢迢的,廂吏態度更加蠻橫道:
“進京幾天了?可有錢塘縣出具的憑由?”
宋引章根本不知道憑由是什麼,不由地搖了搖頭,她們都是跟著袁旭東來的東京,一路上也都是袁旭東在負責打點,哪還需要什麼憑由?
見此,那廂吏借題發揮道:
“沒有憑由,那就是流民,你們知不知道,私進東京乃是大罪!”
這時,德叔在旁邊煽風點火道:
“她們都是些青樓賣笑的賤婦,專門到東京訛人來的!”
“你這張嘴怎麼還是那麼賤呢?”
見德叔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還敢惡語傷人,孫三娘不由地心頭火起,就想要上前去揍他,那廂吏直接擋在德叔的前面,呵斥道:
“你們這些賤婦,竟敢無端攀咬朝廷官員,快來人啊,把她們綁到車上,遊街示眾,一路押送出城去!”
“是!”
幾個官差拿著麻繩要來綁趙盼兒等人,這時,趙盼兒急忙喊道:
“等等,我們是蕭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們,蕭凡公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趙盼兒提到袁旭東,一旁的宋引章慌忙道:
“對對,我們是蕭家的人,你們不能動我們,要不然的話,等凡郎祭祖回來,他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他還給我留了一塊蕭家的雲紋金牌,我就放在了雙喜樓的張好好哪兒,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雙喜樓問問張好好!”
“慢著!”
聽到趙盼兒和宋引章說她們是蕭家的人,廂吏立馬喊停自己的手下,瞬間就變了臉色,只見他滿臉賠著笑道:
“幾位小娘子,請問是哪個蕭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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