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穎側臉望去,一個打扮成村姑的少男,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還沒讓人看清他的長相,他已一個滑步,一招打向冰穎的鼻子。
冰穎向後一閃一躲,冷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江湖上人稱迷魂少女的燕波波。”
燕波波見一擊不中,一個扭腰竟使出個投懷送抱,再緊接著一招鯉魚戲水,雙掌打向冰穎。
江正濤對冰穎道:“這是乾坤混元掌,你要小心了,只是他現在火候末到,你不用擔心,如果這套武功是他師父神經糊弄婆使出,那你可真末必化解得了。”
冰穎“哼”了一聲,使出醉仙望月步,左手打出柔雨掌,右手突然又使出層雲掌,並快速地直接打向燕波波胸口。
燕波波躲閃不及,一聲“哇”過後,口吐鮮血,跌坐在地上,面色蒼白雙眼迷離地看著冰穎。
這時坐在中間一桌的男子大驚道:“她就是冷豔殺手王冰穎?!”
冰穎冷笑道:“那都是江湖朋友給的名號,其實我很溫柔,我真的很溫柔。
說完看了看陳舒汪(吳麗芳)。
江正濤心裡突然有一股莫名的痛,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端起酒杯,一口乾了杯中酒,略帶蒼桑地念道:“無語人生自無語,春裡萌芽春裡成。葉落枝殘事無爭,人作犄角我作稜。”
唸完又喝了一口酒,眼睛看著天空的月亮:“酒醉濁人愁醉酒,舟載清風兩頭空。半世英年半事成,目我狂天放長風。”
這時另一個屋角突然傳出一個渾厚的男中音:
既有花酒對花香,何必苦飲清苦茶。
時有細雨潤秋風,幾分酒氣蕩青崖。
亦有知己同路來,一同賞盡天下花。
凡人一醉成仙人,仙人醉中戲菊花。
江正濤聽了一怔,但他沒有轉過頭去,只是默默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嘴唇邊,他沒有喝,他若有所思……
一個長得滿臉麻子的人走了過來,也不說話,直接朝冰穎一拳打來,似乎根本不把冰穎放在眼裡。
江正濤提醒道:“這是西域聾啞門的武功,為佛家嫡系傳教,你小心他腳下的突然襲擊,其它也沒什麼。”
冰穎見麻子臉的腳並無奇特之處,轉頭望了一眼江正濤道:“這人的武功平平,沒什麼好可怕的地方啊。”
話音剛落,麻子臉已一個七踩腿踹向冰穎的小腿三寸之處,冰穎向上一躍躲過,哪知麻子臉一個縱身御風隱形,騰空颳起一股風圈,旁人眼力竟看不見風圈之內的人。
江正濤大叫道:“小心轉圈後落地的那一招推窗望月!”
冰穎後退一步向左使出醉仙望月步,右手換用柔雨掌,左手改用層雲掌,一掌向麻子腰間打去。
麻子臉空中轉了幾個圈,沒想到冰穎不等他落地打出推窗望月,已用左手的層雲掌擊中他的腰間,麻子臉掉了下來,摸了摸腰部,一聲不吭地躲到一邊去了。
酒店內暫時恢復了平靜,冰穎走回到桌子邊,端起酒杯敬江正濤:“多謝你在一旁指點。”
江正濤眼神閃過一絲欣賞和關懷,他道:“你的武功已經不差,稍加時日,定能成大師。”
冰穎臉上露出難得的一笑,江正濤看得有點發呆,他嘆道:“冰穎姑娘,你笑起來真美。”
冰穎愣了一下,反問道:“你見多識廣,我聽師父說你見過我師父,你覺得我漂亮還是我師父漂亮?說吧。”
江正濤笑著微微搖了一下頭:“你師父伊力奴爾.斯瑪儀是天山天龍門南宗的,我聽平時別人都叫她伊諾,是吧??”
冰穎點頭道:“是的,叫她伊諾的都是親人朋友,江湖人士稱她鐵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