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痛的大叫:“哎呦我的娘哎,俺那個屁股呀!”
趙魁從屋裡出來沒好氣地道:“幹嘛毛手毛腳的?你安穩一點行不行?”
玉虎也很委屈:“這能賴我嗎?弄幾巴這破梯子,淨是訛人的東西,早該劈了當燒柴了!擺在這裡也是個禍害。”
“怎麼回事?那梯子怎麼就礙著你了?平白無故,你要上房去幹什麼?”
玉虎氣道:“誰吃飽撐的閒的慌啷?我這不是打算上房去掛大花紙嗎?剛他孃的在梯子上貼了上下平安,誰知還沒上去,跟頭咕嚕就掉下來了,我也真夠倒黴的!”
“大過年的,別說那種晦氣話好不好?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光說好聽的管什麼用?差一點沒把我摔死,你還打算讓我說什麼呀?”
“不是我說你,你小子做事一向是慌里慌張、毛手毛腳的,人家玉龍那像你,你也跟著人家學著點,做事能不能不這麼瞎猛抨?”
“你還怪上我啦?咱家這破梯子,本來就是個破爛玩意兒,早就該換了,你偏就不拿它當回事,非得把人摔死,你才安心是不是?別說是我,就算讓你上去,你能不挨摔嗎?”
“我說你小子別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大過年的,你聽著把人摔死好聽還是怎麼的?”
“我聽著每天能掙一千塊錢,這話好聽,可也得有人給呀。”
趙魁一時語塞,只得改變路線:“大人說你的時候,你比別人還能說,我不管你嘴上怎麼說,我注重的是實效。剛才我吩咐你的事,你都做好了嗎?”
“差不多了,就差大花紙沒掛了。”
趙魁朝四下觀看,發現福字並沒有倒過來貼,於是忍不住大罵起來:“怪不得摔你個‘兔兒蹬天’呢!我讓你小子把‘福’字倒過來貼,你就是不聽,你看好不好?‘福’沒倒(到),禍就來了。”
“它怎麼貼不一樣啊?再怎麼貼,就咱家那破梯子,照樣禁不住人。”
趙魁心中雖是惱火,但是,逢年過節的,大都忌諱吵嘴,於是強忍火氣繼續檢查兒子的工作是否到位。
檢視之下,發現玉虎那個屋門上貼了倒錢字,不由得又要衝兒子大發脾氣:“你怎麼把錢字貼倒了?”
玉虎這才發覺自己大意造成的錯漏,不過這小子向來不肯輕易服軟:“不是你讓我倒過來貼的嗎?”
“混賬!我讓你把‘福’字倒過來貼的,誰讓你把別的也倒過來的?”
“錢字倒過來貼,意思就是:錢到了。”
“什麼他孃的錢到了,分明是倒貼錢!趕緊換過來。”
“那你可不早說?一會兒讓倒過來貼,一會兒又嫌我貼倒了,在你手下當差,可真不容易呀。”
趙魁氣大了:“你小子還怨我呀?我讓你幹活的時候,還沒交代你幾句,你小子就嫌煩,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整個TM一飯桶!”
“得、得、得,又嘮叨起來沒完啦?真比那些碎嘴娘們兒還囉嗦!”
趙魁發現問題還不止這些,有的神聖貼竟被張冠李戴貼錯了位置:“這些神聖往哪貼你也不知道啊?你讓地母站了仙家的地兒,那兩家兒還不得打起來呀?”
“嗐!在哪兒還不是吃一口飯呀?咱是歪槓歪算,反正不少他們吃的就是了。”
“真是:混賬王八蛋!這東西它該在哪就在哪兒,這能隨便亂動嗎?你怎麼不拿褲衩能戴在頭上?反正還在你身上,只不過從下面的‘頭兒’,挪到上面的頭而已。”
玉虎一聽不樂意了:“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也不怕吃個餃子尖兒把你噎著!”
“今年的好運全讓你小子給嚇跑了,眾位神家也被你得罪了,做一個錢的活,要倆錢的工,修下你就算沒法兒了!”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我再把他們換過來不就得了嗎?真是的!”
趙魁回屋後,玉虎打算把貼錯的換過來,誰知時間一長,神聖貼兒就不好揭了,弄不好把紙也弄破了。玉虎一賭氣:“算TAMD逼了!反正也是一忽兩恍的事,誰還能注意這個?乍一看也差不多少,我不說誰會知道?把明天對付過去就算得了。這就叫:神不知鬼不覺。管他什麼地母仙家,在我眼裡,統統都是廢紙,你當他是神,他就是神,你不拿他當回事,他就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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