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東西街,而是南北街。”
“那你告訴我,到底哪邊兒是南來著?”
姑娘被問得不耐煩了:“你這人究竟是咋回事兒?到底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別人領你去呀?”
趙魁正是求之不得:“如此甚好,老夫正有此意!我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姑娘氣得不再理他,轉身要去廁所。趙魁趕緊跑了幾步追上前來,姑娘回頭問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無賴?老跟著我幹什麼?”
“你不是要領我去廁所嗎?你領我去,我哪肯不跟著?”
“你再跟著我,我就喊警察了!今天你老這麼糾纏不休,究竟是何居心?”
“你這姑娘著什麼急嘛?剛才你說了半天,全把我搞糊塗了,姑娘,我求你發發善心,領我到男廁門口好不好?我實在是控制不住了!我也不知到底哪一邊兒是男廁所,走錯了又得捱罵,你就當是學雷鋒做好事吧。”
姑娘氣急,為了減少麻煩,於是便掉頭向回走。趙魁跟著走了幾步覺得不大對勁兒,忙追上前問:“不對吧姑娘,廁所不是就在這兒嗎?你要把我領到哪兒去?”
“哪個要領你去?少在我面前裝糊塗,老不正經!”
趙魁停下來自語道:“這姑娘是怎麼了?神經病!”
姑娘回身罵道:“你才神經病呢,臭流氓!”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又成流氓了?喂!你把話說清楚,憑什麼說我是流氓?”
姑娘無心再和他鬥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魁見對方已走遠,只好回頭再去廁所。不過,他這次有了教訓,不敢冒然闖入,而是先在門口扒頭向裡面窺探,他見有個穿花衣服的人蹲在裡面,忙又退了出來。心裡直犯嘀咕:“這個臭娘們兒,真不知害臊,你看她們多霸道:吃著‘碗裡’、佔著‘鍋裡’。竟然侵犯到我們這半邊天來了!”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對方出來,忍不住衝裡面喊道:“喂!我說裡面的,別老在那兒佔著茅坑兒不拉屎,屙完了就趕緊出來!把人急的差一點拉到褲子裡了,你還不快一點?”
裡面的人說道:“誰不讓你進來了?這麼大的地方,還盛不下你嗎?”
趙魁聽著對方說話象是男子的聲音,但為了避免出錯,忙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娘們兒?”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先說你是男是女吧?”
“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百分之百的純爺們兒。”
“那就進來吧,只要你真是個男人。”
“你真不是娘們兒,那我可就進去啦!”
“聽你的口氣,怎麼總是娘娘們們兒的?該不會是個二疑子吧?(兩性人)”
“誰是二疑子?我的兒子都快娶媳婦了,我看你才是二疑子呢!”
“那你敢不敢拉你老婆來試試?”
“我家喂的那頭老母豬正翻圈兒呢,你若要試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喂!你會不會說人話?照你的說法,你家的小豬兒,也是你趕的了?”
“誰讓你穿花衣服來著?男不男、女不女象個什麼?”
“穿花衣服又怎麼啦?哪條法律上規定男人就不能穿了?”
趙魁趕緊跑到裡面解決內急。一邊排洩一邊埋怨:“如果不是因為你這身衣服,我早就進來了,哪兒還用等這麼長時間?”
“我穿什麼衣服,和你上廁所又有什麼關係?真是老三罵弟弟------怪事(四)!”
“當然有關係啦,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個娘們兒呢!”
“衣服上又沒寫著女人字,你怎麼就認定別人是女的?是不是看女人看花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