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遙遙地看向黑鎧女子,女子也正在看他。
陳樂覺得有趣,不由展顏一笑,他銀盔銀甲,座下雪白的照夜玉獅子,即便是在戰場之上,也顯得無比的倜儻風流。
他這支軍馬,乃是羽林出身,羽林軍和常規軍比起來,有一點很重要的不同,那就是羽林軍計程車兵長得不說個個英俊瀟灑,但也不會歪瓜裂棗不堪入目,至少要能入眼。
許京的羽林軍哪怕平日操練刻苦,但終是京城出身,相貌堂堂不說,至少面板十分好,遠比這沙漠上的漢子面板好上許多。
而且羽林軍的裝備是和常規軍不同的,羽林軍的盔甲武器,除了要有常規軍裝備的功能外,還要求美觀大方。
舉個例子來說,普通的騎兵頭盔,如果要給羽林軍裝備,那這頭盔上面要做出一個槍刃形的盔槍出來,上面佐以紅纓,雖然沒用任何用處,但就是為了好看也要這麼做。
如果是普通的輕甲,灰褐顏色,那麼羽林軍穿就定然要染上其他顏色,以悅眼目。
甚至座下的馬匹,羽林軍的馬都要比普通騎兵的馬強上一些,甚至馬的身上還要裝飾一些物品,不為別的,只為好看!
這樣一支隊伍出現在精奇國內,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雖然對面精奇國的兵馬也是正規軍隊,但這一身裝備就和羽林軍沒法相比,平時都在西域,接觸的都是西域部隊,哪怕是西域都護府也比他們強不了多少,但此刻面對這支來自大許的軍隊,精奇國計程車兵忽然都自慚形穢起來。
這分明就是富翁和乞丐的對比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後的騷動,那黑甲女子微微皺了皺眉,事實上她心中也震驚無比,哪怕她也算有一些見識,卻也從未見過如此盔明甲亮的隊伍,這樣的軍隊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女子雖然震驚,但她畢竟是一個頗有智慧之人,只沉吟了片刻,便道:“前方兵馬還請表明身份,為何侵入我精奇國內?”
李存孝剛要在旁說話,卻被陳樂揮手阻止,他騎著照夜玉獅子“噠噠噠”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看著黑甲女子道:“我們是天朝大許的軍隊!”
“天朝大許的軍隊?”此言一出,女子身後的部隊騷動更甚,前幾日精奇國受胡奴國脅迫,派軍前往邊境阻截一支軍馬,但他們並不知道那支軍馬來自何處,何況他們不像樓蘭那樣派出上萬兵馬,而只是象徵性地派出了兩三千人,而至今那支兵馬還在胡奴和匈奴的邊境徘徊。
天朝大許的軍隊?黑甲女子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胡奴國讓他們阻攔的定是眼前這支軍隊,只不過沒想到這支軍隊竟然已經進來西域了,更沒想到的是這支軍隊竟然是來自大許,而且如此華麗軒昂,讓人心中震驚!
“你又是何人?”黑甲女子強壓心頭的驚駭,大聲問道。
“我?”陳樂看著黑甲女子笑道:“某乃天朝大許的安西節度使,兼西域都護府大都護,許京羽林將軍是也!”
“安西節度使?那是多大的官?”
“西域都護府大都護?似乎西域都護府沒有大都護啊,這個人是大許派來收復西域都護的嗎?”
“這人報官銜先說的是安西節度使,這個安西節度使居然排在西域都護府大都護前面,難道這個節度使比大都護還要大嗎?”
“大都護就很大了,甚至比我們的國王還要大,這個人的官居然比大都護還要大,那是多大的官啊?”
精奇士兵此刻一頓議論紛紛,黑甲少女心內可以說是驚駭無比,她和其他士兵不同,她對大許多少了解更深一點,她知道無論安西節度使還是西域大都護都應該是虛銜,但這個羽林將軍卻是實打實的官職。
羽林將軍,難道他手下的這些人馬都是羽林軍嗎?應該真的是傳說中的羽林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