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水,看在你師妹的面子上,我饒你一次,不然這六槍就不是給你扎六個小洞那麼簡單了,隨便哪一槍都能要你的命!”陳樂冷冷地道。
燕秋水不服啊,但是他也知道陳樂剛才肯定留了手,不然隨便哪一槍扎深點,真的就不是一個小洞那麼簡單了!
“還有哪個鼠輩不服?”陳樂槍抵燕秋水咽喉,衝著場中大喊。
“這小子真的沒殺秋水?”儒衫中年人揚眉道:“這倒真的是奇怪了!”
他看向白裙少女,少女聲音柔弱地道:“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弒殺之人,不殺死正常比武的對手也是人之常情。”
“是嗎……”中年人說了一句後,便不再言語,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自家女兒了。
武科場,早有監考官大聲高呼陳樂獲勝,這監考官也是著急,如果眼睜睜地看著武英榜的大將死在自己面前,那他可是難逃其責,說不得會直接引來報復,不過好在陳樂並未痛下殺手,而是抽回了槍,騎著馬“噠噠噠”地離去。
陳樂騎著馬邊走邊叫囂,什麼無膽鼠輩,土雞瓦狗,圖具虛名一頓叫罵,但是看臺上的人卻沒一個出言嘲諷他,連武英榜上排名第七十六的大將在他手上都走不過三招,還有誰是他的對手?恐怕只有武尊了吧?
看臺上開始熱鬧起來,武英榜排名第八的武尊比武,哪怕他們這些當官的,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到,此刻居然能看見如此盛況,自然激動得不行。
這一次,無論陳樂同不同意休息,武雲昭都強行命令比武停止半個時辰,陳樂自然無法再反對,便叫來了雨墨和曾節禁,兩人幫陳樂卸了盔甲,然後來到場邊一處位置休息。
半個時辰後,陳樂重新穿戴整齊上了馬,他一臉驕縱,來到看臺之下。
陳樂佔據了主位,就是許皇所在的高臺之下,然後微閉雙目,也不再到處叫囂,而是默默地等待起來。
不一會兒工夫,隨著武雲昭客氣無比的“請武尊”三字出口,從武科場外慢慢地跑進來一匹深紅色的寶馬。
一看到這匹馬,陳樂不由雙眼一眯,赤兔,這是赤兔馬!
百駿圖上排名第十位的寶馬啊!
赤兔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奔跑如飛,通性如人,乃是罕見的寶馬!
這赤兔馬的速度要超過如煙不少,立刻就讓陳樂馬快的優勢蕩然無存!
赤兔馬之上端坐一人,二十多歲的年齡,渾身上下穿著金光閃閃的鎧甲,背後大紅披風,頭上戴一頂束髮紫金冠,上插兩根雉雞翎,隨風飄動。
這人面如冠玉,相貌英俊,但狹長的雙眼和薄薄嘴唇卻透露出幾許刻薄的意味。
這人手持一杆金色的雙刃方天畫戟,不急不忙,不緊不慢,向陳樂這邊行來,正是武英榜十大武尊排名第八的權天賜!
陳樂看著權天賜不由嘴角抽了抽,這人讓他想起前世歷史上一個著名的武將來,正是馬中赤兔,人中呂布的呂布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