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石,你服也不服?”陳樂這次沒有給他好臉色,而是冷冷地問道。
“我……我服了!”程鐵石一咬牙,終於說出“服”這個字來,不能不服啊,真功夫比不過,論起不要臉來,這小白臉比自己更勝三分,而且人家下手快啊,自己這邊剛要抹馬脖子,那邊人家一槍都紮上了!
“好,你既然服氣,且說說你是什麼來歷!”陳樂道,即便他要找個侍衛,也不能找個來歷不明的,自己也是看這黑大個不像奸滑之人,才突然生出這麼個心思。
“小白臉,你是趙國人?”程鐵石忽然問道。
“我是趙國大梁人!”陳樂道。
“好,你既然不是京州的人,那我就直說了,我乃是大許世襲盧國公的後人,盧國公傳到我爺爺這一代後,被奸臣陷害,家道中落,最後嫡系這一脈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沒有別的本事,只有祖傳的一點武藝,只好落草為寇,我害怕在別的地方被朝中仇人發現,就只好來到這許趙邊界之處聚集點人馬,打家劫舍為生,不過我打劫是打劫,可從沒殺過人,就算是打劫,也是搶你這種有車有馬的有錢人!”
“落草為寇,打家劫舍,你還挺自豪!”陳樂冷哼道,盧國公他自然知道,乃是大許的開國元老,封做國公一級的元老,大都是立下天大功勞的人,才能受封這個職位。
雖然說國公一職世襲,但是畢竟悠悠五百年過去,大許朝自身都要崩塌了,就不要說一個世襲的國公會被陷害了。
陳樂緊盯著程鐵石,臉上流露出疑惑神色,程鐵石道:“小白臉你不相信?我有族譜和印信為證,我是程家的嫡系,還有一些程家的庶脈都跑到秦國去了,他們都可以證明我就是當代的盧國公!”
陳樂看著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道:“那你為什麼不去秦國?”
程鐵石道:“我開國祖上和秦侯有大仇,去哪裡我也不會去秦國,那些程家庶脈去了也就罷了,我是當代的盧國公,絕對不可能去秦國寄人籬下的!”
陳樂點了點頭,抽回了手中長槍,說道:“程鐵石,我問你,你想恢復祖上的榮光嗎?”
程鐵石摸了摸喉嚨,嘟囔著道:“當然想,誰不想誰是王八蛋!”
陳樂道:“程鐵石,我給你一個機會,跟隨我,終有一天你會恢復祖上的榮光,甚至還要超過,當然,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如果你考慮好了,可以來京州找我,我姓陳名樂,字慶之!”
說完之後,陳樂也不去看這程鐵石的臉色,而是輕輕一夾馬腹,對後面喊了聲:“雨墨,小三,走了!”
他有心收服這程鐵石,但雖然打賭贏了,他卻不願意用賭約去脅迫,如果這程鐵石能想通此事,跟隨自己最好,如果想不通也沒關係,他自己放棄了機會,也和自己無關!
轉瞬間二十幾天過去,陳樂三人的行程並不快,這一日才進入了京州城的直屬地界。
一路上風和日麗,官道兩旁可見種春田的農民,更有郊遊的少男少女,無論衣著風度,以及繁華程度,都遠勝其他的諸侯國。
又過了兩日,前方一座雄城矗立在眼前,這就是大許的京城京州,又稱許京!
其時,正是上午時分,遠遠地便可見絡繹不絕的人流,正有序地從城門處進入,其中有販夫走卒,各種做買賣的生意人,也有不知從何處來,風塵僕僕的旅人。
“師兄,我們要進城嗎?”雨墨坐在車前回頭問道。
“進城,進許京!”陳樂在車中傳出平淡卻又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