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臉色有些陰沉,隨後他溝通了系統,不一會兒,手上便換了一隻小毫,他蘸滿了墨汁,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
落筆乾脆,氣勢磅礴,語句驚人!
陳樂奮筆疾書,一頓文抄,沒多長時間,便酣暢淋漓,洋洋灑灑地將一篇白紙寫滿!
一個時辰之後,考官房內的十來名夫子都在傳閱著一張考卷。
這張考卷之上,筆走龍蛇,鐵鉤銀劃,正寫著一首詩,詩的題目是從軍行!
“這不可能!”一個白頭髮白鬍子,甚至連眉毛都白了的老夫子,拄著鳥頭柺杖站了起來:“這絕對不可能,小小年紀,弱不及冠,怎能做出這等詩來,這決計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孔夫子,你不要激動,無論可能不可能,這個學生我都收定了!”
“趙夫子,做人不能如此自私,我也不管這詩是不是該名學子做的,單憑這手字,我就要收他為學生!”
“二位不要爭了,這學子與我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怎麼也輪不到你兩個啊……”
“你們,你們,真是氣死老朽也!”孔老夫子本來想拿捏一番姿態,卻沒料到其他夫子竟然不管不顧地直接爭奪起這名學子來,立刻氣得跌坐到椅子上直翻白眼。
房間內十來名主考夫子開始引經據典,爭論不休,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什麼事情還要把我叫來,不過是一個玄級升地級的考試,你們難道自己做不了主嗎?”
“宮主來了?”
“宮主快請來看這首詩!”
鏡花先生身穿華麗的長袍,一臉神氣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旁還跟了一名小書童,書童清秀,大概只有十歲左右的樣子,大眼睛四下亂轉,一身的機敏。
他從趙夫子手中接過陳樂的考卷,一字一句看下去:“咦,這考生的詩做得居然比我還好啊,這字寫得也不錯!”
眾多夫子聞言,臉上表情不一,鏡花先生摸了摸鬍鬚:“這學子就是禮樂兩科都被趕出來的那個?”
“正是!”趙夫子道:“宮主,既然今年有學子升學特例,我想將他納入我的門下。”
鏡花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國論的考卷你們看了沒有?”
眾夫子紛紛拍額,這學子的書法和詩寫得實在是太驚人,以致他們竟然忽略了還有一篇試卷。
“雨墨,去把這陳樂的國論試卷取來我看!”
小書童點了點頭,迅速走出門去,過不多時,他便手捧一個卷軸回到房間,然後恭恭敬敬地將那捲軸遞給了鏡花先生。
鏡花先生一點點開啟的卷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最上面那行字,“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
他的臉色忽然一變,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地將卷軸向下拉去,隨著試卷越拉越長,鏡花先生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起來。
這時,一旁的孔老夫子顫悠悠地站起來,拄著鳥頭柺杖走了過來,似乎想瞧一瞧這篇試卷上都寫了什麼。
卻不料鏡花先生忽然一笑,迅速合上了試卷道:“國論文章我已經看過,這名學子寫得不錯,就算他接下來的實踐課不及格,也可以作為特招學子進入學宮地級學習!”
“宮主,這試卷……”有人問道。
“試卷我就帶回去了,至於進入地級哪個班,做誰的學生,你們自己研究好了。”說完,鏡花先生緊握著卷軸,給小書童雨墨使了個眼色,兩人便灑脫地出門而去,房間內只留下一群主考的夫子,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