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有本事你就再做一首詩!”少女彷彿感到抓住了陳樂的根腳,緊逼而來。
再做一首詩?陳樂繼續笑而不語,眼神在少女的身前一掃而過,高聳飽滿,嗯,發育得很好,很好!
“你不敢了嗎?那就承認剛才的句子是你抄的!”少女似乎為自己的急智所喜,嬌聲說道。
“再做一首詩嗎?”陳樂無奈地清了清嗓子:“格律詩嗎?”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少女頓時一愣,就是雍容老者也微微皺起眉頭。
“陳慶之,你敢把牛皮再吹得大一些嗎!”少女臉色漲紅,恨恨地說道:“格律詩是上古先賢才能做好的東西,當今之世沒有誰人敢說能做好格律詩,你是在嘲諷我爺爺嗎!”
陳樂嘴角一抽,他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連格律詩都沒人能做好,不過想想也是,兩句打油詩都能讓人震驚,格律什麼的,不提也罷。
他微微一笑:“恭敬不如從命,還請老丈出題!”
老丈,又是老丈,難道你就不會叫一聲先生嗎?少女盯著陳樂,心裡真想要割掉他的舌頭。
老者倒是不十分在乎這稱呼,笑道:“題目什麼的無所謂,左右也不是考較,小友可以自便寫一首來探討!”
隨便寫一首嗎?哼哼,隨便寫一首打油詩的話我就可以自由發揮了!陳樂慢慢地站起身子,眼神不善地看向少女,少女立刻被他鋒利的神色嚇得後退一步,然後立刻又倔強地邁上前去:“陳慶之,你就以我做一首詩好了!”
以你做題目嗎?哥做的可是打油詩啊!
陳樂並沒有說話,而是眼望大鵝山,手指綠蛇水,嘴裡慢慢吟道:“芳草碧水連青天,芙蓉美面笑語嫣。妖風盡出紅顏後,彩雲從不照月還。只因世上多錦繡,畫皮掩魂出深山。請君且來窺寶鏡,幽夢盡在魑魅間。”
“陳慶之,你罵誰呢!”少女聞言立刻不幹了。
既然是打油詩,言語直白淺顯,讓人一聽就明白寫的是什麼意思,剛才少女讓陳樂以她為題,結果陳樂作了一首這玩意兒,就是傻瓜都知道這是罵人的詩,罵人是妖怪的詩啊。
陳樂一臉驚訝,急忙道:“沒有沒有,既然身在此山中,我不由想起一篇描寫山中野狐鬼怪的文章,一時興起,便作了這首畫皮,還請小姐不要對號入座!”
少女聞言差點氣得背過氣去,誰對號入座了,誰對號入座了,不要臉,臭殺胚,小賊!
老者在一旁臉上露出驚豔的光芒:“小友說這首詩的題目叫做畫皮?”
陳樂急忙抱拳:“隨便起的,老丈不要當真。”
“好題目,好詩句,畫兒,你理解錯了,慶之小友詩裡的意思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詩裡很深奧啊,你還理解不透。”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
陳樂在一旁嘴角抽了抽,您孫女理解的很透,透得不能再透了,這詩沒什麼深奧的啊,反而是您老人家理解的是什麼啊?為什麼我這個作者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