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長袖飄飄,站在大殿之內,只見前方由近及遠共擺放了三隻木製箭靶,肉眼觀看,大約分別是五丈,十丈,二十丈的距離。
一丈三米三,所謂百步穿楊裡的百步,按照正常人的步伐距離也不過是五十米左右,換算成丈這種計量單位大約是十七丈前後,而那隻二十丈遠的靶子已經超過了百步的距離!
“你叫……”那位教授箭藝的教習對陳樂有些眼熟,但卻叫不出名字。
陳樂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實在太渣,所以連教習都記不住姓名,他笑了笑,上前微行了一禮:“學生陳樂,字慶之見過教習。”
教習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一副頗為輕視的表情,身為武藝教習,但凡有些名氣的學子他都聽說過,但這陳慶之的名字他卻想不起來,應該是平素裡學業比較差,或是沒什麼太大的來歷。
雖然張浩然也比較渣,但張浩然的祖父是魏國的禮部尚書,而這位教習同樣來自魏國,甚至和張家還有一些關係,所以這次比箭,張浩然竟然把這位箭術教習請來,想要把事情弄大些,讓陳樂在稷下學宮再沒有臉面呆下去。
陳樂一見這名教習的神情,心中便是冷笑,他如今不但箭術達到了十流,更得到了一本箭術兵器譜《四象箭譜》,這本兵器譜上記載了四種奇詭箭術的招式,他已經全部學會,所以哪怕系統提醒他這教習乃是箭術九流的武力,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四象箭譜》記載的四種奇詭箭技,一旦使用出來,即便他是十流武力,但真正的殺傷力已經不遜色於九流了。
陳樂此刻不動聲色,抱袖而立。
張浩然走上前來:“陳慶之,如果這次我輸給你,我就立刻退出稷下學宮!”
陳樂眨了眨眼睛,臉上流出一絲不屑,沒有說話。
張浩然臉色微紅:“你不相信?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陳樂緩緩地道:“你這是要和我打賭嗎?那好吧,如果我輸了,就賠你十兩銀子!”
“噗”!大殿中,包括教習在內的幾個人,全都被陳樂這句話給氣樂了,人家和你打賭輸了就退學,你卻說輸了賠人家十兩銀子?這中間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張浩然見陳樂不受激將,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退學的賭注,不過賭銀子他倒也能接受,不由面帶疑惑地道:“你有十兩銀子嗎?”
陳樂表面鎮定,心中卻在苦笑,他確實沒有十兩銀子,事實上齊國的老宗正每年只給他十兩左右的銀錢做零花,而今年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馬上就要入秋,那銀子已經被花去了七八兩,根本沒有十兩可以做賭注。
陳樂看著張浩然,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張師兄,你莫非不敢和我賭這銀錢?”
“我不敢?我會不敢和你賭區區十兩銀子?”張浩然立刻撇了撇嘴。
“好,既然這樣,還請教習示下比箭規則!”陳樂立刻對箭術教習行禮道。
教習皺眉看著陳樂:“你們二人的比試也不用那麼複雜,前方三個箭靶,每個箭靶射三箭,優者獲勝!”
陳樂聞言微微沉思,系統對張浩然評定的是武力十流,這個武力是綜合評判,不是單指箭技,也就是說張浩然未必能在弓箭的造詣上超過自己。
他剛想說話,卻見張浩然徑直走到弓架前,伸手操起一把只有十流武將才能使用的黃木弓,道:“陳慶之,這弓你能拉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