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的是毒功,渾身上下都是劇毒。”
“巧了,我有萬毒不侵之體,金剛不壞之軀。”
“……”柳媚娘氣結,快走兩步,不再搭理任以誠。
她看得出來,對方只是在故意戲弄自己,不然真要做些什麼,又何必等到現在。
看著她的背影,任以誠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小樣兒,一口一個臭男人叫的挺過癮是吧,我還治不了你了。
過得片刻。
兩人出了通道,來到了一間山洞。
洞裡擺著石桌石凳,四周石壁上爬滿了藤蔓。
“孃親,你回來了,他是誰?”山洞的角落裡,一個足有尋常男子身高的黃皮蛤蟆,人立著走了出來。
聲音很稚嫩,聽起來像是四五歲的幼童。
“我是你孃親的朋友。”任以誠透過天眼,已經看出了這黃皮大蛤蟆的本體,乃是一隻毒蟾蜍。
“孃親從來沒跟我說過她有朋友。”黃皮蛤蟆一對茶碗大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任以誠。
任以誠道:“我們是剛認識的。”
這黃皮蛤蟆能口吐人言,證明已經開了靈智,如此也基本具有了近似於人類的思維方式。
柳媚孃的事情,它知道的一清二楚,眼前這個人的出招,似乎有些蹊蹺。
“可是……”
“好了,乖兒子,自己回去玩兒,孃親有事要和這位叔叔談。”柳媚娘摸了摸黃皮蛤蟆的頭,打斷了它的問話。
“哦。”黃皮蛤蟆點點頭,回到了出來時的角落,這裡並非只有一個山洞。
“這是你親兒子?”任以誠好奇道。
“我來到這山裡時它就在了,它是蟾蜍精,我練得是金蟾大法,它才剛開靈智不久像個小孩兒一樣,我那時剛失去了兒子,就收養了它。
呵呵,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柳媚娘或許是看出任以誠沒有惡意,又或是覺得自己全無反抗之力,居然當真心平氣和的和他聊起了過往。
“原來如此。”任以誠恍然大悟。
他曾經看劇的時候,一直以為這隻蛤蟆是柳媚娘用了什麼妖法,將那胎死腹中的孩子給保留了下來。
畢竟是一隻蟾蜍,很難不讓人和金蟾打法聯絡起來。
現在想想,對方若當真有這樣的手段,方才在樹林中又豈會那般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