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若是能逃掉,那我也就不用混了。”
柳媚娘氣結,怒道:“要殺要刮你只管動手便是,在這裡出言羞辱於我,你算什麼男人?”
任以誠輕嘆道:“任某素來以誠待人,所言皆是事實,何來羞辱?這修行的世界,你目光太過短淺了!”
“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柳媚娘心頭無名火起,雙目圓睜,幾乎也要噴出火來,已然是出離憤怒,陡然飛身疾撲而出。
長髮隨風飛舞,厲吼之聲尖銳刺耳,她整個人猶如發瘋的猛獸,儼然是一副準備同歸於盡的架勢。
嗖嗖嗖……
柳媚娘雙手屈指成爪,隔空急揮,指尖勁風如刀,激起凌厲的破空聲響。
盛怒之下,她不顧一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
兩人間隔十餘丈的距離,轉瞬而過。
嗡!
驀地一聲錚鳴。
任以誠的指尖吐出一道黃濛濛的劍氣,不疾不徐的刺了出去。
看似緩慢,實則卻快逾電閃。
幽暗的樹林中,劍芒一閃。
柳媚娘急速逼近的身形,停在了任以誠三尺之外,再寸不敢進一步。
她不得不停。
那道劍氣,距離她的眉心不足一寸,雖未碰觸,但那鋒銳之氣已將她的面板劃破。
一絲殷紅的血跡順流而下,倒是給她那半張秀美的臉龐,再添了三分妍麗。
柳媚娘並不怕死,可如果不能將任以誠一併帶走,那她的死將毫無價值。
但若要她開口求饒,那也是絕無可能。
所以,她選擇閉目等死。
任以誠淡淡道:“看你這樣子,似是心有不服啊?”
柳媚娘睜開眼睛,恨聲道:“非是不服,而是不甘,沒能親手將那個負心漢剝皮拆骨,我死也不得安寧。”
任以誠咋舌道:“好大的怨氣!”
柳媚娘冷哼道:“少囉嗦,動手吧。”
“你搞錯了吧,我何時說過要殺你。”任以誠揮手散去了指尖的五行劍氣。
柳媚娘不禁錯愕:“你到底什麼意思?”
任以誠失笑道:“我好端端的在林中休息,是你先找上門來,一言不合就要弄死我,你現在還反倒問我為什麼。”
柳媚娘稍作沉默,問道:“我要殺你,你不怪我?”
任以誠聳了聳肩:“聽你一口一個臭男人,就知道肯定事出有因了,我還不至於那麼小器。
再說了,憑你這點兒本事,還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你逃得了麼?
這漫漫長夜,就權當是個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