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會吧?”
眾人聞聽此言,盡皆為之瞠目。
任以誠問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在縣衙時,梅成責的態度很反常嗎?”
“對呀。”十三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兒大有蹊蹺。
但是,那個梅大人卻一口咬定是飛鴻他們就是兇手,你這麼一說,他的確十分可疑。”
“說起來。”豔紅回憶道:“前段時間我確實和梅大人有過接觸。
我記得是有幾個富商一起設宴招待他,還叫了我和翠珠一起作陪。
接著,我們就陪他們連續打了好幾晚麻將,每次梅大人都是大獲全勝。
再然後,他們中有個叫鄭永祥的富商,就說要帶梅大人到賭坊去玩兒點兒更刺激的東西。
不過,在這之後的事情我和翠珠就不知道了。”
“怎麼?”黃麒英疑惑道:“莫非,阿誠你懷疑這其中有什麼關聯不成?”
“嗯。”任以誠點頭道:“根據豔紅姐所說的情況來看,這很可能是故意拉梅成責上套的陷阱。
我要是猜的沒錯,梅成責到了賭場以後,肯定是賭運大衰,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了。
這人一旦有了把柄被人攥住,那就難免會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吳嫻疑惑道:“如果梅成責真的是兇手的話,那他殺兩廣總督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任以誠道:“那就得看這位兩廣總督來廣州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
不過這不重要,咱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證實飛鴻他們是無辜的。
至於這兇手的殺人動機,還是讓官府的人自己去操心吧。”
黃麒英嘆了口氣,道:“可是要想收集到衙門裡所有人的指印,這談何容易啊!”
任以誠輕笑道:“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時候說不得就要靠咱們的巡檢梁大人幫幫忙了。”
吳嫻冷哼道:“那個梁威一向都對咱們寶芝林的人頗有微詞,他要是肯幫忙的話,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師母,這可不一定。”
任以誠微笑道:“且不說今天醒獅比賽的時候,我剛救了他兒子一命。
單就說他梁威奉命看守花燈,卻被別人在上邊做了手腳,以致兩廣總督慘死。
這件事兒真要是追究起來,他肯定跑不了一個失職的罪過。
兩廣總督,官至二品,朝廷不可能不重視,所以為了給上面一個交代,這個忙他不幫也得幫。”
“說的不錯,我這就去找他。”黃麒英點了點頭,當即便起身,邁步向外走去。
事關黃飛鴻的安危,他一刻也不想耽擱。
“黃夫人,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豔紅起身告辭。
吳嫻謝道:“豔紅姑娘,麻煩你跑這一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