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我,已經有人來接我了,我今晚回家住。」
這條資訊用丁盤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男朋友已就位,今晚打算過二人世界,沒事勿擾,謝謝。
他在心裡一遍遍的罵著和白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天打雷劈,手上還是老實打字回道。
「行。」
和白剛準備退出聊天頁面,丁盤又一條聊天資訊發了過來。
「記得一定一定不要在脖子上留下痕跡。」
丁盤說這句話完全是根據事實考量出來的,他依稀記得,和白剛跟顧昭談上戀愛時,和白脖子上的吻痕能連著好幾天在不消的情況下還能持續重新整理。
這就導致每次出門不是穿高領就是要打上厚厚的遮瑕,丁盤每次看到自家藝人慘烈的後脖頸處都不由嘖嘖稱奇,在他看來這跟小狗標記領地,宣誓主權沒什麼不同。
他剛開始還能感慨上一句如膠似漆,幹柴烈火,但日子一長,丁盤只能對自家同樣沒有意識到嚴重後果並刻意放縱的藝人開了三十分鐘的小會,無非就是說一些別在脖子上再留下痕跡,注意形象的話。
和白聽是聽進去了,但就是他家那位不太能答應,雖然在幾次拳頭教育下老實了些,男人嘛,尤其是在長相上帥的突出的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信的。
雖然現如今已經沒了前期的如膠似漆勁兒,但該提醒的一樣不能少,以防萬一。
要知道男人不能慣著,因為慣的久了他真的會蹬鼻子上臉。
和白那邊再沒動靜,但丁盤知道他應該是看進去了。
他所站的路邊較為寬敞的多,狂風刮過來時的攻勢猛烈,大有勢不可擋之勢,和白手上雨傘的傘面被風吹得東倒西歪,險些沒法握住。
和白正要下單一輛網約車時,不遠處傳來了悠長的喇叭聲,一輛車挨著路邊,停在他跟前,駕駛位邊上的窗戶降下,露出一張和藹可親的臉。
“帥哥要去哪裡啊?”
和白報出之前所住的酒店名字,彷彿無意間開啟了話閘,司機絮絮叨叨道:“你今晚要去那裡住?你要不換一家酒店吧,那家出了人命,說是要暫停營業一個月呢。”
他的目光掃到和白被雨打濕的大半肩膀:“小帥哥,你快坐進後座,先把身上的雨珠擦擦,驅驅寒氣再聽阿姨跟你細說。”
和白合上傘,開啟車門在車上落座後,前面司機遞過來一大包未被拆封過的紙巾。
她看著和白有條不絮的用紙巾清理身上雨水,緩緩降下窗戶道:“放心吧,阿姨的話值得信賴,也沒有騙你的必要,那家酒店現在確實不在營業,不信你去網際網路上查查?”
和白編造道:“我是住在那家酒店附近的一戶人家,因為住的地方比較偏,很少有司機能摸到那裡,所以一般回家就報附近比較有名氣的地方。”
女司機這才放下心來:“二十分鐘的事,很快就到了。”
在這二十分鐘裡,雨點砸在車窗上的啪嗒聲實在催眠,和白戴上耳機,眯眼睡了一會兒。
承諾是說二十分鐘,其實路上並不是很擠,十五分鐘就到達目的地了。
和白付完錢,站在酒店門口打量著除了門以外是否存在其他的通行入口。
他看的入了迷,從路口處突然竄出一個蓬頭汙垢的小鬼,他跑的過急,沒注意眼前路況,猝不及防與和白撞了滿懷。
懷裡剛偷過來,還散發著陣陣熱氣的四五個包子滾了一地,幾條虎視眈眈的惡狗聞著味兒一窩蜂沖了過來,很快將包子搶了個精光。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