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來聽歌的附近,祝珍西把傘留給簡世俗,“就當是你手套的回禮,拒絕無效。”
簡世俗留意到這是把油紙傘,傘上畫的都是菖蒲,輕輕地握住傘柄,“那你怎麼回去?”
祝珍西掃去眉間的落雪,淡笑著:“打車,我這人從不會虧待自己。”
沒穿越到這裡時,她有過一把用了很久的傘,後來現代的傘很方便,但她還是希望原來的那種,試著自己做了一把,可她知道始終不是當初的那把。
簡世俗不明白祝珍西的背影忽然變得孤寂,有瞬間覺得惺惺相惜,又覺得對方很神秘。
可越是好奇和有趣,那對她來說就是種陷進去的誘惑。
她轉身看到許聽歌納悶的眼神,問:“大姐,怎麼了呢?”
許聽歌揣著手:“你咋不讓人留下來吃飯?知道你們領證,我特地做了好菜。”
白天看那人很護著簡子,她這心也就稍稍放下了。
只要簡子幸福就好。
簡世俗沖進去端起碗筷,開吃:“咋不見你對我有這種待遇?”
許聽歌也沒攔著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你不是我女兒,那也算半個看著長大的的娃,那姑娘就是咱家‘女婿’。招待客人能一樣?”
剛開始知道簡世俗的閃婚物件是女的,許聽歌的覺得不太行,但是現在人家火速領證,那自己還能棒打鴛鴦嗎?
簡世俗笑眯眯扒口飯:“哎呀,叫您媽都把您叫老了,是不是啊霞霞?”
今天的小妹出奇的安靜,讓人有些不行吧。
薄霞眨了眨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唔,這種事裝傻才是王道。
飯後,姐妹三人圍在投影前看經典老番,有說有笑很是溫馨,有種久違了的熱鬧,依舊會對不喜歡的角色評頭論足,只是沒有小時候那麼非黑即白、
薄霞靠在許聽歌的肩膀睡著了,像是閉上眼的洋娃娃,精緻又帶著一些稚氣。
“這孩子轉眼比你和我都高了。”
許聽歌還在想著初見薄霞那小蘿蔔頭的樣子,和現在比是判若兩人。
簡世俗把自己的毯子給小妹披上,“還不是咱家夥食太好了,等她成年了,估計要往一米八長。”
許聽歌感慨:“是啊,時間過得很快,你真打算確認那個人了?”
她就怕簡子就是三分鐘熱度,別過幾天就把閃婚閃離,鬧得難以收場。
簡世俗模稜兩可地回答:“過得下去就行,過不了就放過她,再說,我覺得她人不錯,不像……”
“哎呀,時間不早了,睡覺睡覺。”
許聽歌慌忙打岔,不想簡世俗提起那些傷心事。
沒有誰能做到對特定的事徹底地釋懷,唯有過好每一天才算是對得起自己和別人。
簡世俗回到房間看著結婚證的照片,她發現自己在祝珍西的面前會放鬆表情,但是想到某個人,笑容很快僵住:“此一時彼一時,我這麼計較真是閑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