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子裡在天人交戰,手卻早早就移到了小金毛的發旋。
唔!
果然,有點紮手,但是意外的好摸。
他只伸了兩根指頭,停在發旋上片刻,就剋制的離開了。
哎…下次再找機會吧。
辛墨朝一動不動,只是可能房間溫熱,鼻尖起了細細的薄汗,耳根微紅。
就剩最後一個動作了。
沐亦把手探入小金毛的耳後。
拇指把住耳後,其餘四指輕揉後腦。
這是他偶爾後腦鈍痛時會做的動作,所以很是自信熟練。
手下毛茸茸的頭發和耳後細膩的面板觸感都很好,揉著揉著他自己出了神。
很明顯的是,無論如何,他在蟲族是餓不死的。
就因為他是雄蟲。
所以這是一個很壞的社會。
雖然看似他完全可以適應這個環境,甚至他是受益者,但是這都是鏡花水月,時搖搖欲墜的幻境,這份平靜很輕易就能被打破。
一旦他習慣了伸伸手就能得到一切,就很難再回到正常社會了。人不可能既享受著優待,又覺得人人平等。那沒道理,優勢階級只會永遠享受優待,永遠把其他人踩在腳下。
那樣的話就永遠回不去了。
他煩躁的摩擦兩指。
內心強行豎起的冷硬的圍牆只需要很簡單就能破功。
他不能看到雌蟲的慘狀。
看不下去但又無能為力,耳濡目染之下他一定會變,只是快慢而已。
改變或者沉淪,只有這兩種結果。
一旦開啟先例,一旦喪失同情,一旦享受權利…
他的底線就會被一降再降。
他時刻面臨著被這個社會吞噬的局面。
他必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