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溪望喉嚨微動,呼吸都變得晦澀起來,整顆心被相南生牽著走。
然而這時候相南生只是玩味地笑了笑,說:“我就是你需要的那個人,所以你也不希望我離開,對吧。”
他故作誇張地惋惜說:“唉,可惜某人嘴硬得很,不敢承認這個事實,嘴上還要一直放狠話,要不是我眼尖心細看出了這一點,還真以為你有多嫌棄我呢。”
看到相南生這副戲精入體的神情,相溪望那顆好不容易被撩動得加速了的心……
瞬間裂開了!
此時他忽然覺得吹來的風蕭瑟無比,冰冷地穿過他的身軀,不過讓他覺得最冷的,還是身邊這個人嘴裡吐出來的話。
相溪望抿了抿唇,賭氣似地轉身回屋了。
背影又冷硬又急切,彷彿和相南生呆在一塊兒空氣都是窒息的。
相南生沒有一點要上去安慰的意思,還在低笑著說風涼話:“果然還是不經逗,稍微落下風就跑走了。”
那話涼颼颼地飄到相溪望耳邊,他深吸一口氣,勸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畢竟相南生也就這點惡劣癖好了。
關門的聲音傳到相南生這裡,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冰冷的視線瞥向了小區對面街道的便利店。
店門口,一個裹得嚴實的身影徘徊不決,帽子下的視線時不時望向這邊。
相南生指尖上的雷系異能微微跳動,感受到了那天他留在對方身上的異能氣息。
既然都主動送上門了,也省得他再浪費時間去找人。
相南生眼中紅光一閃而過。
大雨一直持續到晚上,等到十二點以後,外邊只剩下細碎的雨珠,輕細的滴答聲格外催人入眠。
相南生睜開眼,確認另一間屋子的人睡得很安穩後,輕手輕腳地走下床,從衣櫃裡拿了件連帽衫披上就出門了。
屋子裡又恢複了的寧靜。
小刺蝟瑟瑟發抖地在床上撲騰,怎麼摸索到找不到它爸爸的懷抱,委屈得在床上哭唧唧。
現在沒有爸爸抱著它根本就睡不著!
相慫慫唧唧叫了一會兒,也沒能喚來爸爸的安慰,它咕咚一聲滾下床,決定自立根生。
循著路來到主臥,相慫慫輕輕一推就把門推開了。
相溪望如今對相南生沒多少戒心,連睡覺時房門都懶得反鎖,倒是讓相慫慫得了便宜。
它撲到相溪望床角,熟練地抓著書桌和床架來到床上,一上床就麻溜地滾到相溪望身邊,縮到他身上發出委屈的叫聲。
走了一個爸爸,它還有另一個,但是它想要兩個爸爸嗚嗚嗚。
相溪望可不是相南生那種對疼痛沒什麼感覺的人,相慫慫靠過來的時候,他立馬就被紮醒了。
不安的小刺蝟將身上的刺全豎起來了,繞是相溪望這個主人也有點挨不住。
相溪望伸手順了順相慫慫的刺,試圖讓它放鬆下來,聲音裡還含著剛睡醒的倦意:“慫慫,你怎麼過來了,南生沒陪你嗎?”
自從相南生來了之後,相慫慫已經很少爬主臥了。
相溪望摸了兩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立馬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