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謝虞之原本是眼神溫和的,看見她這般冷淡且不知死活的表現,他眼底的溫和散去了一些,伸手動作不由分說地掐住了她的下頜,陰惻惻的視線落在她白皙若玉的面容上,也不說話,眼神平靜又詭異。
任誰都禁不住被一個瘋子用這樣的眼神看這麼久。
就在她忍不住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卻就用手掐著她的下頜,直接親了上來,唇齒相依、津齒生香,他的手那樣涼,唇卻是那樣熱,葉清清下意識就要避開他的親吻,可是他的力道卻是那樣大,她根本避不開他的吻,用力咬他,他卻也是不在意。
只在剛開始被她咬了一下舌頭,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終於松開了她的唇|瓣,一道曖|昧的銀絲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藕斷絲連、意猶未盡,他松開了掐著她下頜的手,伸手擦了一下|唇邊,果不其然就看見指尖沾染了一些殷紅。
他狹長的眼眸微掀,垂首視線意味不明地從她面容上掠過,就在葉清清以為他徹底歇下心思的時候,沒想到又被他掐著下頜重重吻了上來,這次的吻更加激烈,鋪天蓋地的吻如同漫天雨絲般紛紛墜|落。
他步步緊逼,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是恨他的,可是她卻控制不了身子的反應。
她厭惡他的強取豪奪,卻也鄙夷自己的身不由己。
男女情|事上,女子總是要吃虧一些、被動一些,這不公平。
可是在這個尊卑分明的朝代中,不公平的事情又豈是隻有這一件?
樁樁件件,如影隨形,都是座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房間內安靜極了,只有時不時浮現的水漬聲,聽著很是曖|昧,意亂情迷,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動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水漬聲總算是停下了,謝虞之慢慢悠悠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道銀絲在兩人的唇角拉開,他伸手倒也不嫌棄,替她擦了擦唇邊的銀絲,目光再度落在了她的殷紅的唇上,伸|出右手用食指輕輕研磨著她的紅唇。
耳鬢廝磨間,兩人的發絲都有一些淩亂了。
葉清清尚未從情|欲完全抽身,仍然是在一下一下喘著氣。
謝虞之將她抱在懷中,右手從她的腰身劃過,只是這麼一下,葉清清覺得彷彿有一條響尾毒蛇拂過了她的腰間,她驟然回過神來,忙不疊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有些慌張道:“謝虞之,我身上的傷還沒好……”
聞言,謝虞之輕笑一聲,倒是沒有繼續再動作,卻也沒有松開她,葉清清靜靜靠在他懷中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房間內安靜極了,只有她略顯淩亂的喘氣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終於徹底平複了呼吸,她就這樣依偎在他懷中,先前劍拔弩張的氛圍已經當然無存了,只有若隱若現的曖|昧,她忽而用胳膊攬住了謝虞之的脖子,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抬眸望向了他,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起來水潤潤的,眼眸波光流轉,抬眸的瞬間直直撞入了一雙幽深莫測的眼眸。
她欲言又止看了他許多次,到最後終於鼓起勇氣一般再度看向了他,問道:“謝虞之,你喜歡我嗎?”
此話一出,屋子內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她明明就靠在謝虞之懷中,明明兩個人的距離就是那樣近,可是偏偏就是聽不見他的一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