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面對一件迫不得已,被逼著去完成任務一樣。就連她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他的眼神中,都有種無動於衷般的無可奈何。
就彷彿是在對他說——
“衣服上有灰,擦一擦。”
“花瓶擋著路了,挪一下。”
“東西找不著了,翻一下。”
而葉棘這麼勸說崇開峻的原因,只是希望能夠在最後的關頭,至少不要讓牧碧虛躺在床塌下聽他們的牆角。
牧碧虛的武藝尚不能與崇開峻平起平坐,處於取勝尚不足,自保而有餘的階段。
要是當真被崇開峻與她的百般姿勢所刺激,猛的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兩個男人在她狹小的房間當中火拼起來……
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當真是三個人的修羅場,誰都不能活著下來。
還不如趁著崇開峻還沒有意亂情迷,尚能夠保持神志清醒的時候,勸他把地方挪一挪,轉到遠離牧碧虛的存在,也讓她心中那份沉重的壓力能夠稍微減輕一些。
葉棘是知道怎麼敗壞崇開峻的性致的,他原本接觸到少女肌膚的那一點點火熱的情緒,彷彿被葉棘的這番話淋了一瓢涼水,從頭澆到腳,將胸中沸騰的情緒洇滅的一幹二淨。
他從前不知道葉棘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表現,但是至少她目前的舉動,讓他知道了她不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她就連對他殘忍的時候,眼神也是懵懂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漠然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曾幾何時,他自己面對著其他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無動於衷,無從感知的狀態嗎?
彷彿在葉棘的身上看到了素日裡的自己,崇開峻的心中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強烈情感湧出,不是慾望,不是憤怒,而是痛楚。
當他看到葉棘這副模樣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她之前所說的,她已經將她第一份怦然心動的、不顧一切的、愚蠢而且毫無意義的愛情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在他的身上,她永遠也無法再重新複刻出第二次。
而那種東西,是他從來不曾擁有過的。
他從幼年知事的時候開始,一睜開眼睛,便處在一個威嚴父親和妻妾環繞的環境當中,他早已經對一個男人擁有數個女人習以為常。
在他青春萌發的時候,只要他想要,房中隨時都會候著通房美姬。
父親從小就告誡他,男子應當以保家衛國為重,色慾不過是和食慾一樣的發洩,是一種低階的情感,不應該與自己的終身理想齊頭並列,更不應該為情所困。
他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中,耳濡目染地過了幾十年。
作者的話:
養了這麼多年的魚,舔一口不過分吧。
就算過分,那也已經舔了,畢竟是ntr,要的就是這份互相傷害。
結局直播+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