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棘:“倘若郡王問我對這本傳奇感想如何,我將如何回答?”
對葉棘的要求無不有應的牧碧虛卻拒絕了手把手喂她這口飯。
“你若問我劇情走向,人物生平,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你若要問我對此有何感想,恕我無可奉告。”
他將手中整理的卷宗遞交給葉棘,“無人可以決定你自己作何想法。”
臨走之前,牧碧虛再提醒她:“你我之約,可莫要忘了。”
這句話讓昏昏欲睡的葉棘陡然一個機靈,從半夢半醒中醒了過來,他說的約定——可是指經過慈州的時候,趁著崇開峻去探望兄嫂一家,兩人溜出來私相授受一事?
葉棘本想拒絕於他,奈何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無法明明白白的說出一個“不”字。
更何況她見識過了牧碧虛的心機手段,這次不去,下次指不定還要用什麼法子來對付她。
於是葉棘擠了擠困惑不堪的淚花,“到時再說……”
很快,牧碧虛翹首以待暗度陳倉的時機就成了夢幻泡影。
崇開峻在出發前,倏然知會葉棘梳妝打扮後同他一起赴宴。
葉棘聽完這傳令之後心驚膽顫不已,還以為自己與牧碧虛的私約被崇開峻也發現了,特地要支開他們二人,讓他們兩人沒有機會見面。
但見崇開峻叫人送過來的衣服首飾並不像是臨時準備的,應該也籌謀了有一段日子,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之前崇開峻把她叫過去,把玉蘭記遞給她,要求她熟知於心,恐怕也是為這場宴會而準備的。
崇開峻派來為她梳洗的老嫗催得急,葉棘只好爽了牧碧虛的約,任由侍女給自己穿上了正裝。
崇開峻親自扶著她上了馬車,“小棘今日這模樣,當真有幾分姑娘長大成人的樣子了。”
葉棘惴惴不安地上了馬車,不時掀起幕簾向外望去。
她這般行色匆匆地跟著崇開峻走了,只要有實質性的鴻雁傳書,立刻就會被崇開峻所察覺,又不能向牧碧虛遞半片書信,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等待著她的迴音?
崇開峻見她掀開簾子頻頻向外望去,關切道:“小棘,可是車裡太悶了?”
葉棘還從來沒有身女式正裝同崇開峻坐在一輛馬車中,即便馬車寬闊,兩人各居一側,中間可以跑馬。
她卻敏銳察覺到崇開峻的眼神從長兄如父變成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打量,心中不可名狀的怪異感覺揮之不去,只好強掩著心中的尷尬。
“不知義兄此前要我熟讀玉蘭記,可是有什麼緣由?”
作者的話:
到嘴的魚又溜走了被動的)。